夏天心张开薄唇,想说话,但喉咙口却像是堵住了什么一般,思来想去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像哑巴那样有心无力。
骆奕涵迅速收回眸光,既然夏天心没话对他说,他也懒得说。
从昨晚见到顾天城之后,骆奕涵回家就将给夏天心打的所有电话记录都删掉,打算就这样耗着不说话,看谁能耗过谁!
夏天心望着骆奕涵回卧室的背影,他周身散发着的怒意那么明显,还带着排斥。他现在,是连虚情假意的几句轻哄都不想给她了吧?
结婚才几天,夏天心不愿去触碰那个冰冷的数字,总之现在的结果就是:或许,算命先生说的第一次离婚就要来了。
也是到这个时候夏天心才能勇敢面对——
原来,一想到即将要与骆奕涵离婚,她的心会痛;原来,当初她嫁给骆奕涵,是因为她喜欢上他了。
速度之快,让她一边怨着自己的大意,一边又零智商地去相信骆奕涵说过的每一句话。
包括那句或许不带任何涵义的“喜欢”。
夏天心一直就不糊涂,只是现在才要承认,面对自己的心:她的爱,给的很轻易,要突然收回,其实很困难。
骆奕涵坐在房间,因为夏天心没有等他回家,也没有打电话给他,更加没有解释昨晚她与顾天城待在一起的事情,让他连晚饭都不想吃。
他坐在那儿,上好料子的蓝色衬衣透着隐约的光亮。他不时滑动鼠标,两眼却空空的,似在思考别的事。平静的面容依旧如常,看不清楚喜怒,但那双鹰厉的黑眸之中透着的冰寒,却大气磅礴地仿佛要将人吞噬。
夏天心终究是拗不过心里头的软,放下碗筷走到楼上,静悄悄的打开卧室门,见骆奕涵坐在电脑前,像是忙公事的模样,她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
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骆奕涵不由地放缓了呼吸,想着她应该会走过来,然后,她一定会跟她说话。
如果这样的话,他该用什么方式对她呢?
严厉一点儿?还是凶狠一点儿?
但心里头对这两种做法都不是特别满意:他怕吓跑她。
骆奕涵勾起唇角,面上透着得意。身后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却是向相反的方向。骆奕涵那漆黑若子夜的冰眸刹那间狂燃起怒火,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提起脚步去追夏天心,曾几何时,她已经这么容易波动他心中的那根怒筋,仿佛,是专为她而设。
只感觉腕上忽然一股紧力,夏天心痛呼一声,即刻,便被骆奕涵狠狠地拖进屋。
骆奕涵二话没说,推着夏天心至墙壁,娇小的背与墙壁贴合时发出不小的撞击声,夏天心还来不及喊痛,骆奕涵霸道的唇已经压住她的嘴,带有惩罚性质的舔咬,那么急迫、那么疯狂,将她每一声痛吟都封入口中。
夏天心被吻得没有力气思考,她努力推他、打他,想让他放开她。他的双手紧紧掐着她的胳膊,她很痛,像是要被他掐断了双手般。
“不要!”夏天心好不容易能喘息着说句话,但根本没用,骆奕涵将她小鸡子似的掳起来,然后毫不客气的扔在床上,整个人强逼着压下,开始撕扯夏天心的衣服。
胸前一凉,夏天心颤栗着眸光看骆奕涵。
他疯了吗?
她做错什么了他要这样?还是,他将在别人那儿的苦闷都发泄到她身上?
夏天心吸了吸鼻子,她不要当一个替代品,更不要当一个发泄品!
她一口咬住骆奕涵的肩头,带着不安的恨意,越咬越重,一滴泪落下眼眶,跟着,便连成串。
骆奕涵握紧了拳头,他没再碰夏天心,只是任由着她发泄,他刚才气昏头了,竟然差点儿将她强要了?
他叹息着,听见她小声的抽噎,将她拥进怀中,轻轻抚平她的背脊。
骆奕涵面色阴郁,闭了闭眼,想:夏天心啊!既然你身边有别的优秀男人,当初又为什么要嫁给我呢?
可他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这样的无能为力,他不会展现给任何人看,哪怕是镜子里的他自己!
夏天心哭着哭着,又饿又累,她本来中午就只吃了一点点饭,肚子咕噜噜几声叫,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骆奕涵黑沉的面容微微抽搐,他轻轻松开她,又想笑又好气,隔了会儿,才舒平心中涌动的怒意,严厉的眼眸不自觉柔和了些,淡淡地开口:“去吃饭吧。”
夏天心原本就不好意思,被骆奕涵这样一提,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她推开他,急急忙忙理清衣裳,跑出卧室后,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骆奕涵嘴角勾出个不是笑意的笑,他走下床,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想起夏天心的大厨手艺,终是拗不过心里头的馋虫,也去吃饭。
入夜,夏天心与骆奕涵之间仿佛任何事情都没发生般的,将手头上的事情做好之后,相拥入眠。
听见骆奕涵均匀的呼吸声,夏天心才慢慢地睁开眼,借着月光,瞧着骆奕涵英俊的脸庞。
夏天心不敢动,怕吵醒骆奕涵,用深情的眸光打量着他轮廓的一寸一寸,从眉至睫到眼落鼻入唇,每一处都叫她依依不舍。
好英俊的人啊!
让她快速的不知不觉地就爱上了。
夏天心也是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以为她爱尹凡,不过是种习惯,因为她从小依赖着尹凡长大,那种陪伴,她以为就是爱情。可惜不是,那是亲情,一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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