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嘲讽,还是褒扬?”
“我是敬重!”他很严肃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辛曼的女朋友在这个城市,只是辛曼来这里上班后,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发展下去,人生的轨迹变化莫测,圣贤也难预料,况我们是凡人,只能以平常心去对待,也就能化解不必有的烦恼。
这个城市没有被评为文明标兵,“连创”继续,经理苦着脸宣布这个结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一样,可是总得服从领导,服从你手里捧得这个饭碗,另外,从这个月开始,单位里的卫生也要清扫,不然办公楼里没法再上班,你们多辛苦一些!我们心中有数。”,不知经理心里有什么数?公司好几百人,好似只有我们几个才会清扫卫生。
还好,这次经理将我们几个分了班,中午可回家吃饭,我刚到楼下,遇见大金嫂,“亚可,四喜回来了,在美眉理发店里理发。”她说这话时神情很诡秘。
“他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回来?”我没好气。
“你去理发店看看去!”
“我不去!”我牵着儿子上楼。
“不,我要去找爸爸。”儿子挣开我的手,就往理发店跑,我只能跟着儿子。
美眉的理发店就在家属区大门外,四喜的头刚焗了油,包着,坐在那里,儿子叫着“爸爸”跑进去,我瞪一眼四喜,折转身,快步往回走,把愤怒、委屈都充填在双脚上,如生了风,开了家门,把自已摔在床上,任由泪水横流。
四喜抱着儿子站在我面前,他神定自若的表情,仿佛是火上浇油,我从床上跃起,夺下儿子,一头将他撞倒在地,他从地上起来,一拳将我捶在床上,儿子“哇呀!”大哭,他收回又举起的拳头“张亚可,我告诉你,我堂堂正正做人,不需要你监视、侦察!我理个头,也要你盯哨?回来还要闹事?!”
“没做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人瞧吗?”我擦干泪水。
“你拿出证据,别总是造谣生事!”他撂下这话,摔门离去,我抱着儿子,无语泪流,军人,媒体上宣传的光辉形象,此时,在我丈夫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一点,只有泪水、愤怒、屈辱。
孩子饿了,我撑着起来,擦洗脸上的泪渍,做饭,虽是心中凄苦,可是生活要继续,还有孩子的未来,自己的工作,千头万绪都要整理,伤心、痛苦只能埋在心底。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四喜的老娘生病了,他原本就心情不欢,理发时,又被美眉挑唆,他心中对我的怨怒回去正想向我泼洒,我的哭闹正给了他一个机会。
“四城联创”总算结束,我们并不高兴,这不是因为城市最终也没能被评上全国文明标兵,而是源于单位决定拖欠职工一个月工资,说公司没钱,至于为什么没钱,只有领导人员才知道。
我又要断粮了,王四喜半个月没有给我一个电话,儿子偎在我的怀里,仍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那首歌,他用小手摸摸我脚上的破袜子,“妈妈,我长大了会挣钱给您买袜子”,我的泪水难以止住,为了孩子我又一次息灭离婚的念头,自尊的心绪,拨通了王四喜的电话。
“我也没钱,这个月工资寄给父母看病了。”那边的语气冷得象冰铁。
“你为我母子考虑没有?”我很气愤,他认为他的收入是他自己挣的,与我无关。
“你先向别人借一些,等工资发了再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能向谁借呢?这个楼的军嫂们,我如向她们借钱,她们一定又联想到我和四喜的矛盾,单位同事都和我一样没有领到工资,我也不能找他们,突然感到,我在这座城市里很孤单,亲人们远在家乡,想到同学、朋友,辛曼闪过我的脑海。
辛曼很慷慨,我说借500元,他给了一千,“亚可,这钱算是我给你孩子的见面礼,不要再还!”
“不行!你挣钱也不易,我一定还,否则我就不借了。”
“我的收入还好,这些只占我月薪的二分之一,我一个人发销不大,你先用,如不够,我这还有,还不还随你的,你我即是老同学,又是老乡,在这个城市,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辛曼的真诚让我感动,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体贴人却在最细微处。
我借了钱,忍下心中对四喜的气恼,可是,没想到这次借钱却引发了另一场家庭风波,又过了两周,王四喜回家来,一个月对我母子的不理不睬,回家来,他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抱着儿子,跷着二朗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一个月的气恼,他全不放在眼里,“饿了,快做饭呀!亚可“,看我冷眼看他,他习惯地开始对我吆五喝六地指挥,象我是他的士兵、下属、奴卜。
“凭什么我要去做饭?”我咬着牙,直视他。
“凭你是我老婆!”
“是你的老婆,我就该听你的吗?为什么你不能听我的?为什么我要按你的要求做?你不能按我的要求做?”
“因为我是一家之主,我是外赚钱养家的男人。”
“请问!对你来说,夫妻之间有平等和尊重吗?服从只是在军队里,我不是你的战士!”
“我养着你,护着你,你当然该听我的。”他还是很平静,我更加义愤填膺,“我是被你养!?你这个男人好负责任呀!我和你换个位置你愿意吗?你在外拼的目的是名利和地位,那是你的私欲和爱好,你对我所有的庇祐,就是那每月可怜的几百元生活费!王四喜,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为了你在外的事业,我挣得钱不比你少,决不是现在随军安置这种状况,就是你给我的那几百元,还含有我对你服侍的回报!在家停留的有限时间里,你能做的就是换下身上的脏衣服,躺在床上睡觉,坐在沙发上看报、看电视!”,听到这,王四喜抱着孩子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我“我...我说亚可,我没有想那么多,做夫妻理该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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