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竞。。原。。”彭放眼前发黑,瞳孔急剧收缩张裂,咬着牙小心又不敢大动作地把他往卧室搬,“老板!!老板!!!”
他的叫声在寂静的荒郊野外听起来着实诡异,不一会儿就把老板引来了。在看到床上浑身是血,早已失去意识的人后脸都没了人色,
“这这这。。。”老板望向在原竞旁边手忙脚乱的彭放。
“报警!”彭放找了剪刀,扯了窗帘布剪成条,“拿急救箱过来!”
老板脚步混乱,一颠一颠地跑出去打电话找箱子。
彭放一边给他包扎一边打通了原炀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哭了,“原炀你赶紧过来!!”
原炀云里雾里,正处于好梦被惊醒的烦躁状态,“我靠你大半夜得哭什么哭吓死人了!”
“原竞出事了你他妈快点滚过来!!”彭放哽着嗓子吼道。
“。。。你说什么。”原炀声音顿了几秒,“你们在哪儿。”
“你弟弟受伤了我不管你在做什么现在立马飞过来!”彭放果断报了地址,然后啪得把手机扔地上了。
原竞双眼紧闭,脸色唇色融为一体,令人寒冷的白。
老板回来后帮着他一起处理伤口,大爷稍稍掀起原竞的衣角,然后面容一怔,“他身上没有刀伤啊。。”
“。。。不可能,他流了好多血,”彭放凑过去仔细一看,除了衣服上都是腥味儿的血印子,皮肤上确实啥也没有。
“小兄弟,我看你,是担忧过度了吧,”老板长舒一口气,边笑边摇头地帮原竞把被子盖好,“不过他确实发烧了,你摸摸额头烫得,都可以煮鸡蛋了。”
彭放又仔仔细细恨不得戴上放大镜瞅了半天,终于将信将疑那血不是原竞的后,才缓了口气,“他本来就病着,估计又着凉加重了。”
“我这儿有退烧药,你等会儿喂给他。”老板说,“还好他没事儿,不然以后让人知道我这地方还出过命案,我生意不用做了。”
彭放看了看惨不忍睹的窗户和地上尖锐凌乱的玻璃碴,低声道,“刚才有人破窗偷袭,原竞。。原竞一个人把他对付了。。”
“偷袭?”老板重复道,“劫财还是劫色?”
“………”彭放紧锁眉头,沉声道“劫命吧。”
老板面惊,“你别吓我,你们是遇到仇家了吗?”
“有可能,”彭放心乱如麻,看着原竞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模样,特别想抽自己。
“这样,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我先帮你把他放到另一个房间休息,等警方和你朋友来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老板无奈地看着肆意寒风的窗口和破损的墙壁,“我这上好的花梨樟木啊。。”
风雨残花落,润雨化无声。
原竞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只看到暗橙色的天花板,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身体陷在温暖的舒适里。
他以为自己尚在梦中,本想继续沉浸宵盹,却突然感到身体下面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有猫用梅花爪子一直轻柔小心地挠他痒痒。他忍不住微微支起头,然后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一动一动地晃悠在他腿那儿。
“你在干什么。”
一声清凉把那小脑袋瓜吓一跳,随即从被子上方露出一双明亮如雪的眼睛,“那个。。我。。”
原竞看到彭放眼里的无措也愣了愣,“你在干嘛呢。”
“我在。。。”彭放手里拿着毛巾,直起身****,视线无处可放,“我在帮你。。擦。。。”
“你不会在偷看我的。。”原竞挑了挑眉,戏谑地压低声音,“是不是我太久没用它伺候你了,所以你有点想?”
“………想你妹,”彭放脸一红,把毛巾甩他面前,“你发烧了,我帮你擦一**体,就这。”
“是吗,原来你一点都不想啊,”原竞拿起毛巾,手叠在留有他余温的地方,舔了舔嘴唇,“可是它想你了,怎么办。。”
彭放一愣,随着原竞暧昧的目光低头一瞥,顿时身心一齐躁动,“你给我老实点好好睡觉!!”
“你不陪我睡,我睡不着啊,”原竞无辜地笑道,“我睡不着的话,我的休息就不够。我休息不够的话,我的病就好不了。我的病好不了的话。。。”
“大爷您老闭嘴吧。”彭放粗鲁地把他按着躺下来,被子盖好,然后爬到了他旁边,对着原竞期待的眼睛扬扬下巴,“睡吧。”
“进被子里来,我抱着你睡。”原竞温声道。
“不用,你自己睡。”彭放没动。
“过来吧,外面冷,”原竞一下一下捏着他的胳膊,“我还发着烧,浑身不舒服,需要你抱一抱,你抱抱我我就能好。”
“………”彭放耳根发热,忍住不去看他,身体却很诚实地有了动摇,原竞眼睛一眯,一把把他拽进怀里,用被子紧紧地包住两人。
“你能不能。。唔。。”原竞直接堵住他的嘴,舌头放肆而深情地掠夺他的口腔,积蓄已久的激情膨胀溢出。
彭放想着他是伤员又不敢乱动,好不容易推开他一点儿,面色粉红,“昨晚的事到底。。”
“那个以后再说。”原竞抱住他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上去,欲火焚身,烧断了他的理智。
彭放渐渐地浑身软倒地贴着他的胸口,禁欲已久的身体好像重新被热情点燃,他闭着眼感受原竞极速的心跳和令人心安的爱意,慢慢地,不由自主地用胳膊勾住了原竞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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