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啥,金梅觉得有些闷。
既然陆衡州也要上淮京高中,干啥不跟她说?
藏着掩着是啥意思?
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志愿……不对,她根本没跟陆衡州说过她的志愿,所以陆衡州来找她复习是啥情况?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
谁告诉他的?
她唯一告知的,只有唐心,其次是拿到志愿表的老师。
所以是老师,还是唐心说的?
不管是谁说的,金梅都为已成事实的现况烦躁。
打从前些天她被隔壁张婶闺女缠着询问感情.事,而她又因考试而忙,还被陆衡州那小子揪着复习刷题,就不经脑子说了两句建议话。
“这男的喜不喜欢你,从小细节能看出,比如他和你说话是不是看着你双眼,认真的听着,再比如他和你一起时,是不是会分心,通常这种分心的,就会敷衍你,甚至不只有你这个对象,搞七捻三的信手拈来,不信的话或不明白,最直接的就是跟踪了,那最快,啥都明明白白。”
她没想到就这几句话,还特么的全成了真!
张婶闺女跟踪对象后,还真发现对方私生活乱七八糟的,当场就撕逼了,还直接告对方耍流氓。
于是这男的以流氓罪送去劳改农场时,她也火了。
现在一堆人当她铁口直断,啥都要来问她,简直要命!
金梅烦躁的想着。
放学时,见陆衡州走过来,就要和她一块回家,嘲讽的呵了声,“呵~淮京高中!”
陆衡州沉默了下,才说:“你知道了?”
他的承认倒让金梅没法发作,一股气就这么憋着,口气差的说:“你是跟屁虫还是橡皮糖?咋跟我选一样志愿学校?!要不是老师和我说,我都不知道!”
陆衡州以为他说服唐心的事东窗事发了,正想着怎么把人安抚过去,没想到不是他以为的……见金梅瞪着他,一脸气怒又发作不得样,陆衡州莫名想笑,也真的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陆衡州你笑啥!”金梅本就不爽了,陆衡州这一笑,简直是挑衅!
“欸也没……就,”莫名想笑阿。不过这话陆衡州可不敢说,就怕等会把母狮惹怒了,又被教做人……他立马转了话锋。
“你不觉得我和你一块上学是好事吗?至少可以一块复习,效率高点。”
复习时,陆衡州严厉的,就像个遭老头一样讨厌,但不能否认的,他的严厉让自己受益无穷,所以……
好是好,可金梅就是有种被人黏住的不爽感,又让人没法说什么,于是回家后,见陆衡州又像往常一样要进她屋子,立马把人挡在外头,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迳自拿起搁在一旁的木牌子挂在门上,然后转身,‘嘣’的一下,关上了门!
吃了闭门羹的陆衡州,看着门面上挂的‘金梅不在家’兀字晃动着,不禁摸了摸鼻子,无声的笑了笑。
是惹人不快不爽了,不过做的这一切,总归,是过了明路。
……
金梅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一只大尾巴狼,也没想过,经这一事,陆衡州居然成了橡皮糖,黏住她了!
经过莫大努力,她考上了淮京高中,同时上的,是陆衡州与吊车尾的唐心。
她和唐心开心的抱着又叫又跳,陆衡州没和她们这般,不过面上洋溢的笑容,却是透露出那份莫大愉悦。
离开陆家前往淮京的那一晚,陆有斌老泪纵横的道着过去,陆雪薇抱着她大哭,撒娇的囔着要一块儿睡觉,隔日和陆衡州一块上牛车离开八里村时,村民的不舍送离,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渐远的道路屋房,错落有致的连绵山形,这一刻涌满胸间的失落及不舍,即便她从不承认,还是对这里产生了感情。
眼底不自觉的泛起了片湿意,朦胧间,也多了只手。
“擦擦吧,新的,我没用过。”
“我没有哭。”
说没哭,那佯怒的模样与抽过手帕后,粗鲁的抹脸是什么?
陆衡州勾了唇,夺过她的手帕,轻拭那被她粗鲁抹红的眼角,“动作这么大,都不痛?得轻轻的……”
语气轻巧的,就像哄着不懂事的孩子。
金梅本是不满这人咋回事,但见他温柔而专注的模样,动作轻的如抚拭着心爱物般,眉心顿时跳了跳,那无波动的心湖,也似落了粒石子般,漾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纷杂的伤感愁绪,因他的动作与行为消失无踪,而她也皱了眉的,后仰了身子,避开他的动作。
“不用了。”
防备心重的,仰了身子,错了开手,人也在挪臀后,与他拉开了一个大距离。
陆衡州勾着好心情的唇角弧度,隐隐垮下。
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帕,“知道咱们火车坐到首都哪一站吗?”
“淮京站,不过好像要转车……我看看通知单上写啥。”
金梅就这么被陆衡州带偏,也因之后到了学校,办理各种手续,适应环境室友与新同学及课业等等忙碌下,将这抹异样抛之脑后,直到和她不同班的陆衡州来她班上找她,还天天等她一块儿放学到宿舍时,才又想起这事儿。
“你不用天天来教室等我下课,这样会被同学误会的。”金梅道。
“有啥好误会的?”陆衡州反问,在她瞪过来时,为自己行为解释,“我爹在我们离开的前天和我说,要我天天接你上下课,也要保护好你,更不能让你早恋,不然打断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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