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绝色坊,两人马不停蹄地朝王府方向飞奔。
忽然,有辆马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在前面急于赶路的母子俩并未察觉。
“花兄弟,小心哪!”
花溪只感觉耳边似有狂风呼啸之声,还未回神却被人猛地向旁边一拉,险些跌进他的怀里。
那跑在车前的两匹高头骏马戛然停住,扬起前蹄嘶鸣。原来却是唐无忧跳上马背,将受惊的马给制服。
唐无愁见马车停住这才放开一直抓着的人,关切地问:“花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多谢唐兄的救命之恩。”花溪朝他抱拳,转头却发现原本一直跑在她前面的沧离居然再次不见了踪影!
“阿离,阿离!”她顿时变了脸色,前顾后看,长长的街道上并没有那个熟悉的小身影。
“干爹,我在这里。”沧离从街道中央的马车肚底下钻出来,朝她走过去。
花溪见他灰头土脸的模样,一把搂上他的肩膀:“阿离,你有没有受伤?”
“嘶!”沧离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肩膀磕上了车辕,痛!”
“我看看!”花溪说着就要来扒他的上衣。
“不要!我已经不痛了!”沧离拽紧衣领不松手。
开什么玩笑!大庭广众,怎么能让娘亲脱他的衣服?
“好,我们回家。”她牵过阿离的手,与唐氏兄弟道了别便准备离开。
“两位,请等一等!”赶车的车夫从驾座上跳下来,走到他们跟前,“适才险些伤了公子,这是我家少主的一点意思,给两位压惊。”
低头看着车夫手中的两百银叶,花溪不觉眯了眯水眸。
随手一掷便是百两,这马车内的主人真是好大的手笔。幸亏她家阿离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要不然她决不会轻饶他们!
“那便多谢你家主人的好意。”花溪也不跟他客气,拿过他手中的银叶,拉了沧离就走。
车夫见他们没有多作纠缠,便走回马车旁,恭敬地对车内人道:“少主,那两人已经打发走了。”
“那边事情须趁早解决,赶路吧。”清魅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马车内的人并未多言。
“是。”马车渐行渐远,夜晚的街道恢复宁静。
夜幕低垂。
王府院宇深处的高墙上,坐着一个小黑影。
“阿离,你快跳,我接着你。”花溪站在墙下,仰首看向扒拉在墙头的小家伙。
“娘亲,你……”小男孩看着她身后想提醒,却欲言又止。
就算是2.0的视力,此刻花溪也看不清他纠结的小表情,朝他挥手道:“是男人你就别婆婆妈妈,快跳!万一让你那位变态老爹知道我们今天溜出去玩就糟糕了。”
沧离趴坐在墙头,继续对墙下女子使眼色。
无奈天太黑,花溪完全没有感觉危险正在向她靠近,催促道:“你再不跳,我就走啦!”
“走?你还想去哪?”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平地一道惊雷,直劈得花溪僵立在原处。
“父王。”墙头小男娃,蔫蔫地叫了声。
“离儿,此刻不在书房用功,爬上墙头做什么?”淡淡瞥过他,沧彦洌面无表情地望向旁边女子。
显然这话是问给她听的。
“阿离看书有些闷,就让娘亲陪我出去走走。”沧离小凤眸四处乱瞟,开始扯谎。
“哦?”眉梢一挑,男人轻扬声线,“是吗?”
“是吧,娘亲?”沧离垂下巴掌大的小脸,望着抬脚悄悄后撤的某女,将问题抛过去。
阿离呀阿离,平常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开始掉链子?
花溪刚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让他们父子月下谈心,却被小男孩一口叫住。
咽了咽口水,她艰难地点点头:“是啊,今晚夜色很好,我们出去散步。”
“既是散步,为何不走正门?”他轻嗤。
“因为——”低头瞟过男人的锦靴,花溪绞尽脑汁想着说词。
“因为娘亲想试试阿离的功夫。”真不愧是她儿子,下午才讲解过练武一词,这么快就会学以致用了!
“离儿,带她一起来书房!”男人显然没心情再听他们胡诌,丢下话转身翩然离去。
长衫月白,衬出男人修长的身形。凤眸浓眉,挺鼻薄唇,这个男人无疑有着好看到令女子都自惭形秽的轮廓,只是性格太烂,白白糟蹋了这副好皮相!
惋惜地唉了口气,花溪抬脸看向墙头,差点没吓破了胆,阿离那小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从墙头上站了起来。
“阿离,你小心点儿,别摔……”话还没说完,只见小男娃脚尖在墙头一点,便轻飘飘地落在她面前。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娘亲,我们去书房领罚吧。”沧离拉着她往男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进书房的时候,沧彦洌已经坐在案前等他们了。
沧彦洌目光在花溪面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向小男孩:“离儿,你可知错?”
沧离低下头,闷声道:“父王,阿离知错。”
“你可知错在哪里?”
“儿臣不该欺瞒父王,带娘亲出府。”
花溪闻言一怔,明明是她带他去玩,阿离却把责任全部揽下。
“仅仅只是出府?”男人眼眸微微一眯。
“不该在府外停留许久才回。”阿离这小子的口风倒是挺紧,对去逛青楼的事绝口不提。
“伸手。”他不再多言,从桌案上抽出一把戒尺,走到他跟前。
沧离卷起衣袖,将小手伸平,那戒尺便毫不留情地啪啪拍下。
当戒尺落下时,花溪看到男孩的小眉头轻皱了一下,可是他却紧咬下唇,半分求饶的声响都没有发出。
原本白嫩的小手不一会儿便又红又肿。
“够了,别打了!”花溪实在看不下去,愤怒地挡下戒尺,“沧彦洌,他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下这么重的手?!”
“我教训儿子,还轮不到旁人过问!”收起戒尺,男人勾唇带起一抹嘲讽。
旁人?
晶亮的水眸瞬间被怒火点燃,花溪拔高了嗓音:“他也是我儿子,我带儿子出去玩有什么错!”
“你带离儿出府便是置他于险境!”凤眸凛冽,又隐藏着难以分辨的复杂。
花溪跳脚:“险境?我觉得你这个当爹没事就阴阳怪气的胡乱体罚才叫险境?”
“是吗?”看着她,沧彦洌冷笑一声,唇角溢出几丝嗜血的寒意。
“是!”花溪不怕死地仰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四目对峙,屋子里突然变得诡异地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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