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白皙的颊边也泛起了点点红晕,花溪急道:“喂,你放手啊。”
沧彦洌充耳不闻,存心报复般地微微松指然后在她快要抽出手指的时候再将她捉回去,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花溪恼了:“沧彦洌,你欠抽是吧?”
他唇边含着笑意,慢条斯理道:“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脸是不能随便乱摸的?”
眼睛眨了几眨,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
他抬手握成拳挡在唇边,笑答:“容易走火。”
“啊、?”花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干笑两声道,“那我们还是喝酒吧。”
喝酒似乎更容易出事吧?当然这话男人完全保留地放回心里,松开她的手指,对她作出‘请’的姿势。
花溪也不客气,直接端起玉酒坛子,仰起头咕咚咕咚就灌下去。酒是上好的桃花酿,入口有桃瓣的清香,入喉不烈,柔和的质感勾得人神志飘忽。
“你慢些喝,这是酒,不是水。”桃花酿虽然喝起来香醇爽口,后劲却极大。
花溪不以为意地挥挥手,状似豪迈地回道:“你难道不知道吗?酒就要大口喝才能尝出其中的滋味!”
几口酒灌下肚,她的面色微红,眸底清波微漾,竟是那般楚楚动人,叫他微有些失神。
对她的话,男人不置可否,举起坛子,与她对饮。
两颊沾上了如桃花般的嫣红,花溪看向男人的眸中浮着醉色,话语也有些飘忽:“我知道你伤心,其实也没有必要,男人嘛,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俗话说什么来着……啊,对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只在一处找?……你长得这么帅,肯定能遇上更好的……我姐姐的心已经给独孤沉了,你该重新找个女人……不过不能找那些徒有外表……你得找个既有外在美又有内涵的……呃……”
她轻轻打了个酒嗝,一股酒香从喉间溢出。
望着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她晃悠悠地站起来,踉跄着脚步走到他面前:“你到底听没听明白啊?好歹给个反应呀。”
沧彦洌侧首抬眸,看着水眸晶莹,香腮嫣红的女子,她身上的碧色绸衣在夜风中显得有点单薄。微醉的姿态,为她的笑平添了几分娇俏的妩媚。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气。
“沧……呃……彦洌,别动。”花溪偏着头看他,然后做了个让男人目瞪口呆的动作,只见她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庞,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薄唇,被酒色晕湿的唇角犹带着水泽。男人的唇线清晰,嘴唇很薄,尝起来会不会也是清清凉凉的感觉呢?
她目光迷离地瞧了半晌,然后在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
“果然很好吃。”她亲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像果冻。”
她唇边仍残留着香醇的酒滴,而她贴过来的温玉软香,瞬间挑起了他体内潜伏至深的冲动。他一手捉住放肆地在自己脸上乱摸的小手,另一手将她抱住轻轻一旋,她整个人就跌坐在他的腿上。
沧彦洌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艳小脸,唇角弯起一个诱惑的弧度。下一刻,他倾身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舌在她的唇瓣流连吮吸,轻而易举地打开她的齿关,邀她缠绵共舞。酒精的作用下,她非但没有反抗,反而配合地张开嘴让他更深地吻入。他深情地吻着她,渐渐发现,她除了张开了嘴,一点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抬起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男人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只见她双眸紧闭,呼吸沉稳,原来竟是在他的吻中睡着了!
男人不由失笑,眼角眉梢中带了几分无奈的温柔。揽住她细纤的腰肢,沧彦洌将她打横抱起,朝东苑寝室走去。
月色妖冶,今夜过得似乎特别漫长……
花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遥远而悠长的梦,梦中她再次看到了与自己拥有同样面貌的女子,她站在悬崖边对着自己笑得花枝乱颤。
“花溶,你站在崖边做什么?小心掉下去!”
花溶看着她,唇角的笑容诡异非常:“站在这儿的不是我,是你呀,掉下去的也不是我,还是你呀!”说着,她在花溪震惊万分的目光中,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
花溪大惊失色急忙飞奔到崖边,急切地想伸手,却抓不住那个直坠深渊的人:“花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溪虽然恨她,却从来没想过要了她的命。
“跳下去的是你,不是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花溪猛地转过脸,却惊悚地看到花溶正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不是跳下去了?”
花溶‘咯咯’一笑,抬手用力在她腰上推了一把:“妹妹,你看,跳下去的原本就是你呀!”
“啊——!!!”脚下一空,花溪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直向下坠,直向下坠,直向下坠……
头顶,花溶狰狞的笑声仍在盘旋:“哈哈,花溪,你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
“不——!”花溪尖叫一声,猛地从枕头上弹坐了起来。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背后冷汗涔涔,衣衫早已湿了大片。
原来是个噩梦,可为什么她感觉如此真实?
花溪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发了好久的呆。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寝室,以及周围陌生的摆设,才发现自己昨晚睡的并不是西苑。
这间卧房大而雅致,离不远处有张软榻,再向前临窗摆着张长案,案上的竹架上放着砚台,玉笔架,立在桌角的琉璃细颈瓶中插着几卷画轴,简单得有点空旷。
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她记得昨晚明明……
明明什么来着?怎么感觉脑袋里空落落的,对昨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再加上刚才做得那个恶梦,花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套上长衫穿好鞋袜推开房门,刚好抬脚跨出去,却差点与门口的人撞个满怀。
幸好那人及时扶住了她。
“醒了?”男人平静清淡的嗓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头痛不痛?”
“头痛?”经他这么一提醒,花溪果然感觉额角隐隐作痛。
“昨日你喝了整整一小坛桃花酿,我让厨房备了醒酒汤,你洗漱过就来前厅用膳吧。”
喝醉了?她酒品向来不好,所以很少喝酒,昨天不会在他面前出了什么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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