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院。”
萧婪吃完粥,把碗往边上一放,一副不容商量的口气。
顾冬和知道把人关在医院多少影响情绪,问过医生后领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就任劳任怨的去办手续。
萧婪坐在顾冬和的车里,沉默着不说话。车子开出医院才开口:“送我去个地方。”
“去哪?”
“墓园。”
顾冬和诧异的看他一眼,确认道:“墓园?”
“嗯。”
萧婪不愿多说,下巴往围巾里一缩,闭目养神起来。
顾冬和不再多问,打着方向盘拐弯。
不是扫墓的时间,墓园基本上没人。顾冬和将车停在门口,下车。
萧婪自知走路不方便,由着顾冬和扶着他,到外面的店买了束花,熟门熟路的在墓碑间穿行。
白雪压着沉沉天色,行人一步一脚印,踩实了寂静,只听见走过时雪块发出的吱呀声,墓碑沉默地排列。这里躺着千奇百怪的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 就是都远离了这人间。
无论繁华萧瑟,皆是无关。
“人真的会有来生吗?”
顾冬和没有回答他。
他知道萧婪只是自言自语罢,这种问题问出来,就不是为了寻求答案的。
走了大约有五分钟,萧婪在一块墓碑前停下。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长得很好看,和萧婪有三分相似。
宋兰。
顾冬和看萧婪一眼,知道这大概就是他去世的母亲了,看墓碑上的时间忌日应该是昨天。
原来昨天是要来扫墓。
两个人都没说话,萧婪放下花,不像很多人来扫墓会和去世的人讲些东西,他一句话也没说,只在原地站了几分钟。
像是无需多言,也像是无话可说。
然后转身扶着顾冬和,一瘸一拐地走了。
墓园位置偏高,风吹的厉害,顾冬和帮萧婪把衣服的连帽戴上,碰到这人冰凉的脸颊。他注视着萧婪,萧婪低头看路。
回到车上顾冬和立马开了暖气,萧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样子。顾冬和轻轻叹口气,一踩油门,车子平稳的驶出去,将这一园不似人间的死寂都甩在背后。
“回我家。”
“你是在邀请我?”
顾冬和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开的及其漫不经心。
“是,你爱来不来。”
他心里憋着,憋得难受。
顾冬和没答话,车速加快。
刚脱了鞋子进屋,一个带着寒气的吻落到唇上,凶狠似撕咬。
顾冬和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一边支撑着萧婪免他站立不稳,一边搂着人放肆的亲吻,亲的人几乎喘不过气。
顾冬和护着萧婪,两人拥抱着,亲吻着,跌跌撞撞的从玄关到卧室,再双双跌进柔软的大床。
萧婪平躺着,微微抬头迎合着顾冬和一下一下缠绵温柔的亲吻,湿滑的舌头在口腔内一寸寸的侵略夺取。
亲吻了一会儿顾冬和恋恋不舍的离开萧婪的唇,看着萧婪的眼睛里写着无法形容的欲望。萧婪半闭着眼,嘴唇亮晶晶闪着光泽,却又慵懒的像一只猫。
他从床头的抽屉拿出润滑和套,接着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毛衣,最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顾冬和感觉喉咙像有火在烧,身体里的野兽嘶吼着叫嚣着,几乎要冲破牢笼。
他不想忍,最后的理智克制着他小心的脱下萧婪的长裤,直到一丝不挂。
“我尽量小心,要是弄到脚了就告诉我。”
“废话这么多,有本事干。”
萧婪不屑,挑衅地向上顶了顶胯部。
顾冬和一口咬在这人精致好看的锁骨,萧婪倒吸一口气。
“你他妈是狗……草!”
顾冬和懒得理他,箭在弦上,他必要发个正中红心。
萧婪也算久经风月场,下意识地配合着顾冬和的节奏,顾冬和有技巧地**着他,快感一波波的漫至全身。
两个人意外的契合,像一首华美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染着**的色彩。
“起。”
十指相扣,挣脱不得,被单皱出痕迹。
“承。”
火热,交缠,顶撞,欲/火滔天。
“转。”
呻吟变了调,喘息沉重与急促。
“合。”
花开了。
萧婪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无力睁眼,顾冬和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被不耐烦的打开。
“宝贝儿,清理一下,等下睡。”
萧婪不搭理他,往枕头里埋了埋。
顾冬和无法,开了暖气,等屋内暖和了些抱着萧婪去清理。
用大毛巾包着人坐在自己身上,萧婪睡得昏昏沉沉,****也不反抗。放好热水将人放进去也没醒,只是从鼻子里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哼。
哼得顾冬和想把他按在浴缸里来一发。
但是萧婪本就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今天已经有些过了,再怎么想也都只能憋着。
艰难的做完清理,顾冬和惨兮兮的在厕所给自己泻火,心里想着的人就在外面床上,却也只能看着想着,吃一回还要顶着炮友的身份,着实凄惨。
顾冬和收拾完回到床上,他此时是睡不着的,从扔到地上的外套里翻出手机,对着睡着的萧婪“咔嚓”一下。
屏幕上的男人安静的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皮肤上打下羽扇形的阴影,呼吸清浅绵长,双唇微张,脸上还泛着运动之后的潮红。
顾冬和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没再烧后才放心,这人体质不好,但恢复能力倒也不弱。
转头看到手机上来了新消息,划开。
一条来自老何:
“顾总,资料发到您的邮箱。”
还一条来自另一个人:
“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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