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的一个月过去,黎成才去疗养院看戴立天。
戴立天呆呆地坐在床上,黎成主动跟戴立天说了几句话但没得到回应。
戴立天的手脚被烤着,黎成坐过去用手背摸戴立天的苍白变得有些瘦削的脸。黎成掐住戴立天的脸亲吻上去,不断地加深粗暴地攻袭戴立天的唇舌。
戴立天没有趁机咬黎成而只是难受得唔唔地发出声音。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挂着的银丝,黎成看着戴立天眼角的微红心猛然地跳了一下,随后他又吻了上去,然后脱戴立天的衣服和裤子,然后办事。
一场情事下来戴立天像是配合着,黎成有些诧异,他给戴立天穿好衣服命令保镖进来。
保镖按吩咐打开戴立天的手镣跟脚镣,戴立天手脚得了自由,拿起被子整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角蒙住自己。
看着躲在被子里一直瑟瑟发抖的戴立天,黎成突然明白了什么,声色俱厉地把负责照顾戴立天的人给叫来。
上回戴立天自杀被抢救回来后又尝试了几次但最终都失败了。被他搞得不耐烦的黎源,命人给他喂“治疗神经”的药,还吩咐人用训狗一样的方法训练戴立天,让他老实点。
戴立天现在彻底疯了,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行动,大多的时候都安静地待着,只是刚才黎成把他弄疼了他才会感到如此害怕,瑟缩在墙角。
戴立天曾试图绝食,但被人粗暴地用无针头的注射管灌流食,挣扎数次后导致扁桃体发炎影响到声带又因治疗得不及时,现在他已经不能正常讲话了。
了解了一切后的黎成往墙角走去,耐心地扯去被子抱住一脸泪痕的戴立天,轻轻地吻了戴立天的发顶,抚摸着戴立天的背温柔地说:“小天别怕,我带你回家。”
黎成与戴立天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黎成最近的心情很好,之前缓解神经的药吃得也少了,工作也慢慢恢复正轨。戴立天跟他相处了两个月,除了**还不适应外,其它方面已经渐渐适应了他。
这次黎成飞去外地出席活动好几天没有回家。家里负责照顾和监视戴立天的人对整日坐着安静地发呆的人放松了警惕,所以傍晚戴立天穿着睡衣毫无阻碍地从大门走出了黎成的别墅。
戴立天是真的傻了,他不是想逃,只是单纯地往外走。
袁策今天来D区的朋友家做客顺便谈生意上的合作,等事情办完后他就开车回家。突然一个急刹车,袁策赶紧拉开车门去看被自己撞倒的人,刚才他拿东西的时候没有注意看路,抬头的时候才看到人。
戴立天见车朝自己开来做不出任何反应没有避闪。戴立天伤得不重但昏了过去,袁策立马把人送到D区附近的医院。
戴立天全身只穿着睡衣,袁策猜测他应该也是D区别墅里的住户。戴立天又没醒他无法联系到他的家人。袁策看着戴立天的脸,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想想住在D区也算A市的上流圈里的人,大概某些酒会里碰到过有过照面。
没过多久,病房外突然吵闹起来。几个黑衣人闯进病房看到病床上的戴立天猛地舒了口气。其中一个领头的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走近,对袁策说:“先生,抱歉他精神有些不正常。您无须做任何赔偿,是我们没有看好他。现在人没事,您可以先走了。”
听着这有点赶人又有些怪异的话,袁策略一皱眉地看了眼戴立天,对那人说:“你们是他的家人吗?”
黑衣人听完愣了一下,赔笑道:“不是,我们是他家人安排照顾他的人,今天是我们失职了。”
袁策撞了人之后虽不见人外在有什么大伤但依旧不放心让医院给戴立天做了个全身检查,又因戴立天昏迷着检查做得也不够彻底,结果整体来说算好的但在其血检里发现了一些神经类药物的成分。
既然戴立天没事又有人来接手了,袁策也没想多做逗留就顺着那黑衣人的话说:“嗯,那我先走了。”
离开前,袁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戴立天,最后合上门走了。
身在外地的黎成接到消息整个人气得爆炸,抛下工作急冲冲地当晚赶回A市。
黎成用发抖的手抚摸着昏迷着的戴立天的脸,突然手又用力捏住恶狠狠地说:“你居然还想逃。”
这几个月的平静相处像是戴立天为了逃走故意做出的假象。感到自己被欺骗、被戏弄的黎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报复性地往昏迷着的戴立天的腹部捅了两刀,最后瘫倒在地看着戴立天的血慢慢地顺着病床滴到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黎诚才恢复点理智给黎源打电话。
黎源接到电话吩咐先保镖们赶紧让医生抢救戴立天,然后自己开车赶往医院。
戴立天被抢救过来了。黎源吸着烟看着坐床边半趴在戴立天身上一直抚摸戴立天脸的黎成皱起了眉。
给黎成消除不利痕迹的时候,他看到医院监视里黎成毫不犹豫地拿刀恶狠狠地捅人的样子。黎源突然觉得自己不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他走出病房外给黎成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折腾完一天的袁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迷糊地睡着了。
“袁策,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一个红着脸的男孩羞涩地把一个装着背包的盒子递给他,袁策漫不经心地接过然后看着泛着小狗般可爱星星眼的男孩戏谑地一笑。
突然间那男孩的五官溢出血来,腹部、胸口突然出现了几个大血窟窿不断地往外冒血,男孩伸手似乎在向他求救,张着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随后男孩身上的血肉一块一块地塌陷掉落,最后袁策一人站在有血块混着鲜血的地上。
袁策从这场噩梦中惊醒过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望了望窗外黑色的一片,起来抽完一根烟后又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床上躺下准备继续睡觉。
袁策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子里全是那个血肉模糊的男孩,突然一个名字浮现在他脑海里:戴立天。袁策又想到了今天撞倒的那个男人,那晚,他失眠了。
喜欢人微言轻请大家收藏:(m.tianlaixsw.com)人微言轻天籁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