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抓不住。
丁祈皱着眉,瞪着眼睛瞪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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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呼吸声很平稳,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
丁祈侧过脸,目光滑过身边人的脸。他尽量放缓了呼吸,然后慢慢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伸开腿跨过邵罇的身体。
脚尖点地时邵罇还没醒,丁祈松了口气,低着头凭着感觉穿上鞋。
他一只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拽上鞋带。丁祈站直了身子又看了邵罇一眼,刚转过身要往外走,刚刚撑在床边的那只手就被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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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祈吓了一跳,另一只手本能地往腰间摸过去。
“……要出去?”
一低头,邵罇张着眼睛望着他,声音放低了不少。
“嗯。”丁祈慢慢放开手,点了下头,“你……”
“等你睡着呢,刚要动,你就起来了。”邵罇说着,直接坐了起来,利落地掀了被子穿上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两人的外套,“穿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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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祈抿了抿嘴,把外套穿上了。
两人趁着夜色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双手都揣在兜里,几乎没有交流什么,却默契地走向同一个地方。夜里温度很低,到这时候才察觉出这里的季节,确实是深秋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进入了一个地方:弱冠祠堂。
穿过门坊和仪门就到了白天开祭典的院落,白天那两长排桌子已经被收走了,地上也扫得干干净净的,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地。长长的炉灶还在那里,高台也摆着没有动。熄灭的篝火只剩下几根烧得黑突突的棍子,捆在一起摞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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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祠堂正如丁祈所说,穿过院落就是宽敞大气的享堂,那是村里高层议事的地方,理论上应该在墙边靠着两排桌椅,柱子采用上好的木材,雕刻着精美的花样。但弱冠祠堂院落的正前方是一个弧形的墙,享堂的位置就看似顺理成章地迁到了侧面。
“看不清啊。”邵罇眯了眯眼上了台阶,丁祈没注意脚下冷不丁一晃,被他拽住胳膊牵了上来。
“……系统里没有手机,垃圾。”丁祈叹了口气,回身指了一下那落捆着的木头,道:“你要不然用一下?”
邵罇看了他一眼,往那边走去。他挑了一根较细的木条,吹了口气点着了火,拿着走回来,道:“你们就没学过这种符么?”
“学过。”丁祈往他身边凑了凑,一边观察着里面一边道:“那种东西一看就是糊弄人的,我学过的东西都不是摆架子用的。”
“是吗?”
邵罇小心地绕开了桌椅,拿着火举高了些,看了看墙上的画,“你学过最邪门的东西是什么?”
“……逆天改命吧。”丁祈说,“但这种活儿不能随便接,很危险的。”
他踩上一张桌子,从邵罇手里要过火,视线细细地看着墙上的画:“所以像这种活儿吧……”
他顿了顿。
邵罇等了半天等不到答案,追问道:“这种活儿怎么样?”
“……”丁祈从桌子上跳下来,拿着火去看对面的画,两边的都观察了一遍才说道:“钱不给够了绝对不接。”
邵罇:“……”
邵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叹了口气,借着一点光看正对面的墙去了。
“你觉得祠堂有什么问题吗?”丁祈把火还回去,退了两步站在邵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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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罇的手指修长有力,一寸一寸地摸过干净洁白的墙面。丁祈仰起头眯着眼,两手撑在身旁的方桌上,目光在头顶的匾上扫了一遍。
享堂两侧挂着的画比较和谐,画上是一只穿着绣衣的鬼猴,它正对着绿山,身后分散着一群人,他们形态各异,做什么的都有,就像是村人的日常生活。它的面前是支起的一口锅,下面生着火。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他的背佝偻着,长袍拖在地上,像是一条尾巴。这个人的身后是一群鬼猴,鬼猴们互相挠着痒痒,在地上、林间嬉戏打闹。
对面的画里画着的也是一样的场景,只是方向反过来,但是内容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两幅人猴其乐融融共生共存的画,不知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或许画画的人也没有想过,在多少年后的现在,鬼猴的诅咒会成为村人们的噩梦。
“我觉得祠堂的问题就是——”
邵罇终于开了口,丁祈的视线立马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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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邵罇曲起手指敲了敲墙面,开始是实心的、很轻的声音,后来他换了几个位置,声音就变成了“叩叩叩”。
“就在这儿。”
丁祈凑了过去,邵罇一连换了几个地方,敲了好多下。他闭上眼在墙面上摸了半天,指尖终于摸出一个直角的缝隙来。
“这儿有一道门。”邵罇说,接着手扣在墙上,几个手指的指尖用力,轻轻往里一推。
咔咔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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