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地撸起袖子，露出苍老的、松垮的皮肤。拎着烧水壶的手有着些许的颤抖，壶嘴晃了两下，最终还是顺利地对准了鬼猴裸露出来的那快头顶的皮肤。
嘶啦——
热水浇上去时发出噼啪的声响，鬼猴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瞬间响彻云霄，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小屋里，瞬时间耳边只剩一片嗡鸣。滚烫的开水顺着脸部和后脑的毛发淌下来，隐匿进桌洞下的身体中。
这只猴子的身体被四条锁链锁在桌子下面，木桌中间开着一个洞，刚刚好能卡住鬼猴的脖子。它挣动得前所未有的强烈，有那么几下桌子甚至发生了剧烈的晃动，但最终一切还是归于沉寂。它依然被锁在原地，头顶的皮肤被烫得通红起了水泡，薄薄的一层皮变得松软。
当啷一声，老人放下长嘴壶，颤颤巍巍地拿起了桌边的、锋利的小刀。
他张开嘴，沉沉地出了口气，眯着眼睛凑上来，粗糙的大手在鬼猴翻开的皮肉上一按，结结实实地把它的脑袋按住了。鬼猴依旧歇斯底里地叫着，可脖子却不能动弹分毫。
刀刃上泛着光，慢慢地接近头皮……
哐当！
脆弱的木门被一脚踹开，扬起一阵灰。
丁祈逆光而立，一时之间老人眯了眯眼，看着门口的人影不禁一愣。
小刀停在鬼猴翻开的头皮边缘，动作停了下来。
丁祈抬起手，皱着眉在脸前挥了两下，“……好大灰。”
身后咚咚地响了两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的声音。
丁祈侧了侧脸，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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