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而过。
库洛洛和飞坦他们继续领着任务,简直像蛟龙入海,在外面广大世界里混得乐不思蜀。玛奇倒是常驻基地,小诊所的生意名声远播、日益忙碌。数来数去,最后竟然就剩下我和侠客最闲,整天在基地里乱晃。
我是惯常留守的,至于侠客,他开始是需要看管的俘虏,后来则是一直没有被安排职务,只能当个碍眼的跟屁虫。
……我才不是因为一个人无聊想找个伴儿呢!只是侠客这小子鬼机灵着,我始终不放心,防着他暗中捣鬼,这才不让他单独行动,以为监视。
这一天一切照常。
房间里只有我和侠客,我跟他玩了会儿纸牌,觉得相当无聊。
这点很奇怪,侠客的赌运特别糟糕。我一开始和他从掷骰子玩到纸牌,十局里能赢八局,还以为他故意让着我,心中大惊:这小子如此上道、啊不,如此心机,居然还知道在赌桌上贿赂监狱长?!
后来一直玩到侠客挂了脸摔牌不玩了,我才相信他真的就是这样一个想赢都差着运气的倒霉孩子。一开始还觉得有趣,谁还不喜欢赢呢?可老赢也没意思,现在我就不太爱跟他玩了。
“不玩了。”我把牌搅乱,站起来道:“我们出去走走。”
最后决定去找艾里莎,把今天要洗的衣服交给她。衣服攒了一大盆,现在被侠客抱着。
说到艾里莎就想到她和飞坦,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手帕事件之后紧跟着侠客的事,我隔了两天才想起来问库洛洛,他也表示很惊奇。
后来艾里莎又过来时,我着意观察,发现飞坦明明就对艾里莎很不一样。从不多分给旁人半个眼神儿的人,居然愿意不时搭理艾里莎,虽然态度淡淡的,但也从来没露出过狠辣暴躁的一面。
但飞坦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最初问过一次没问出来,就让库洛洛去,库洛洛成天忙得很,大概是给忘了。后来我想想又觉得太八卦了,就没再问。
至于艾里莎,我都没问飞坦,自然不会去问她。
这事儿就搁下了。
结果现在,我觉得麻烦大了。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和侠客走到艾里莎和她主人的住处时,正巧撞上她主人在殴打艾里莎——
强壮的成年男人,喝得醉醺醺的,单手就将瘦弱的艾里莎提了起来,比她脸还大的巴掌狠狠地扇在艾丽莎的脸上!
“啪!啪!”的巴掌声接连不断,光打还不够,那个醉汉还上脚去踹,嘴里含混不清地骂着“**”、“贱人”之类的,场面难看极了。
艾里莎和她主人住在一个大厅里,周围全是混居的人。我听到打骂声还没在意,等看清挨打的人是艾里莎,顿时大惊。
再看周围,满地横七竖八的铺盖,大厅里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聊天的睡觉的,没人多看正在施暴的角落一眼。
我心里慌乱,再看艾里莎,她的头发凌乱盖在脸上,看不到表情,却知道她被这么痛打也没发出半点声音,只一味默默忍耐。
眼看着那醉汉主人扇了几巴掌之后,又把人掼在地上,拖着她的头发,将人往墙上撞!
艾里莎还说打得不重!再这么打下去,人都要被打死了!
我咬紧牙关,再扫过周围人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一横大声叫道:“住手!”
我没用言灵,这么清脆洪亮地一叫,周围人倒看过来,那醉汉浑然不觉,兀自打得起劲儿。
我大步闯过去,一直走到他们跟前,厉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住手!你要打死她了!”
那醉汉扯着艾里莎头发往墙上甩的动作一停,乜着醉眼斜向下看过来,在我和侠客身上一溜,面上恢复几分清明,含混问道:“你们是谁?”
他身上酒臭熏天,我看了眼被他提在手上、长发覆面一动不动的艾里莎,抬头咬着嘴唇道:“我来找艾里莎。你别打她了。”
艾里莎的醉汉主人向下看一瞬艾里莎,脸上再次浮现蛮横之气,一甩艾里莎,嚷道:“找她?这贱人还背着我干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是她的姘头对不对?”他自顾自地斜嘴笑起来,倏然大怒起来,满嘴污言秽语地咒骂道:“我@#¥%你&*%¥……哈!小贱人你们是一伙的!”
他越嚷越大声,俨然又醉了过去,就这么指着我破口大骂,满身酒气熏天,丑态令人作呕。
我接连倒退两步,目瞪口呆地听他辱骂,继而怒火升腾——
原本他是艾里莎的主人,我插手管闲事还有些理亏,可他说话这样难听,简直不可理喻!
我的脾气一上来,立刻不管不顾地拔出满天星,“唰”地一声利刃出鞘,对准了他,强硬道:“我让你放开她!听不懂人话吗?!”
那醉汉人高马大,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乜着醉眼,蒲扇大的巴掌就朝我挥过来,嘴上驱赶道:“少管闲事!滚开!滚开!”
我气得眉毛直竖,热血一激,手上利刃斜斜挥出,不费吹灰之力削断了那醉汉两根手指!
鲜血飞溅,两根断指落在地上。
那醉汉吃痛大喊一声,随手甩开艾里莎,错后一步摆出格挡的姿势,脑袋向后一仰再低头看下来,眼神已经彻底恢复了清明,带着愤怒和杀意!
“哇哦。”侠客在后面轻巧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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