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弯下腰,逼近那女奴的脸,盯着她的双眼,用言灵道:“你说的是真话吗?想走的奴隶只有二三十个?”
那女奴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我直起身子,轻松回头道:“这样就确认了。”
迎面对上一张张神情莫测的面孔。我顿时有些不耐烦,扬扬眉毛,自顾自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我说是就是!”
这回没人不长眼的质疑我。
我愉悦地用商量的语气道:“那就这么定了?”
“不行!”严厉的反对声,又是阿英的妈妈。
我眉毛还没来得及竖起来,又有人补充道:“不能放他们走——一群奴隶,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是那个亲卫队的男人。
我怒气满膺,反而冷静下来听听还有人说什么。
“就是啊。”另一个中年妇女小声道,“这种人就该杀了。”
“我倒觉得这主意不错。”黑袍女人道。
“就是有点……”瘦弱男人小声嘀咕。
“不如,我们把这个方案放在最后。”小喇叭试图权衡道,“先想想办法把人活捉出来……”
“现在的问题不就是,我们找不出隐藏的敌人吗?”桃花眼插口道,语气沉稳:“我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事实上,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桃花眼是这几个人里比较能拿主意的。他肯定地说完这番话,小喇叭的气势就相应地萎了。
小白总是最无所谓的那个,此时笑了笑,万分随意地道:“我无所谓。莉迪亚的主意不错。”
阿英的妈妈气愤地道:“这个主意太荒唐了!我不同——”
“你闭嘴!”我一声断喝,阿英妈妈未尽的反对被噎回了喉咙。
“你实在是太烦了。”我阴沉地盯着那老女人苍老刻薄的脸,之前好几次积压的火气爆发出来。
我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顿地威胁道:“我不爱听你说话。从现在开始,你再敢在我面前说一个字,我就砍断你一只手。说到做到。”
我说着缓缓抽出满天星,就等着她再次开口挑衅,然后血溅当场!
让她看看我敢不敢!
阿英的妈妈脸色难看至极,但却咬紧了牙关,硬是憋住了这口气,一声不吭。她旁边的女人也气得脸色涨红,从牙缝里挤出个“你”字,等我调转目光看向她,又吞下了后面的话,在我的杀意里大气也不敢出。
“对,也包括你。”我阴郁地道。
一句威胁,解决了两个苍蝇一般烦人的女人。我无端更生气了——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该早点解决她们!
不过是我理智尚在,知道不能全由着性子胡来。昨天晚上杀黑衣人是因为他有威胁,至于这两个女人,却不好贸贸然因言杀人。我心里明白,如果稍有不称意就拔刀杀人,事情早晚失控——那就只能是独夫了。
还不至于如此。
说回眼前。
我拔了刀,心中愈发烦躁不耐,索性跋扈到底,目光梭巡众人,清清亮亮道:“这样效率太慢,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我们需要一个话事人——你们得知道,谁才是老大!”
“我没有在和你们商量了。”我皱着眉头,霸道地道,抬手指向外围安静不少的人群:“现在,把想走的奴隶释放,整顿剩下的人。我就要这么干——谁有意见?”
一时间,几个人围出的圈子里,针落可闻。
“我支持你。”出乎意料,第一个开口的是桃花眼。我对上他的眼睛,他点一点头,表达出明确的亲近意图——我似有所悟。
“我也同意。”小白洒然一笑,口吻随意道。我对他善意的笑了笑。
“同意。”黑袍女人。
“同意。”瘦弱男人。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最先站到我这边的是游离在基地原有领导核心之外的四个小团体、以及小白代表的原本不属于亲卫队的普通高手。
“……同意。”
这是昨晚就选择妥协、此时更是大势已去的小喇叭。
“哼。”
持枪的亲卫队代表冷哼一声,在我看过去时忌惮地移开眼睛。他是昨晚被我杀掉的黑衣人手下,此时对我并没有太强烈的反抗意识。
最后,我看向阿英的妈妈和旁边的妇人。她们还不敢开口,只是面色阴沉不豫的别开了脸。
“很好。”我点头道,握刀的手松了松,心中不喜不怒。
彻底取得小圈子里的领导权之后,我侧头看向外面,微一踌躇:那里是密密麻麻、两百多个密切关注着我们的普通人,在等待我们的决策。
许是看出我的犹豫,桃花眼主动道:“我去把事情和他们说清楚,释放想走的奴隶离开。”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不喜欢对一群人大声说话,有人愿意代劳,那再好不过。
侧头想了想,我又补充道:“让他们净身出户。”
桃花眼露出极为吃惊的神色,我顿时晓得他误解了,羞恼道:“就是不许他们带走任何财物!”
本身是奴隶,释放自由可以,再带走主人的财物就说不清了,想必会造成许多纠纷,不如这样一刀切了省得麻烦。
桃花眼会意了,目光看向我身后那群已经杀了人的奴隶,问:“那这些奴隶呢?”
我回头看了眼为首的女奴,和她身后一双双绝望木然的眼睛,抿了下嘴没有立刻回答。
“必须让其他人看到杀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这样的事才不会一再发生。”桃花眼适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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