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很大，她和金智秀一起把金智妮抬回房间，帮两个忙内盖好被子，就走到凉台上坐着。
大家洗漱后才开始吃宵夜，金智秀觉得脸上有点热，又到洗手间洗了个脸，她出来后看李至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默默看着夜空。
“最不喜欢酒的人，反而量最大。”她走近，手撑着玻璃门框，从上到下俯视着李至安。
听到声音，李至安抬头看，朝金智秀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又疲惫又苦涩。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她叹了口气。
“最近很累吧？”她问李至安。
“还好，大家都一样的。”李至安回答。
“我说的是心里，心里是不是很累？”
李至安嘴角呡了一下，“每个人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事不如意，其实大家都很累，只是大部分选择不说而已。”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撬开她的嘴让她说心里话了，可是也没办法，她又不能逼她。
她上前摸摸李至安的头顶，说：“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的。”
“嗯。”李至安点点头。
金智秀回房间，顺手帮她们把卧室的灯关了，只剩凉台上昏暗的小灯还开着，李至安蜷着腿，灯光打在她头发上，阴影照射在她身上，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讨厌喝酒了，因为只有她，是越喝越清醒。
金智妮她们不知道，但她还记得朴智旻在去年圣诞节的第二天给她发来的消息，以及在那以前，她能猜到的他的感情生活。
她不想去在意之前的事，可是她也同样清醒的了解，她不过是他的选择之一而已。
一开始就输了，因为她没有退路，她没有选择。
现在这个问题又重蹈覆辙，有一天，或许她也会变成他不选择的那一个，他擦肩而过都不会在意的人，他深夜时不会想起的对象。
今年的圣诞节，她可能又要一个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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