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凌心思被转移,不再戳他的头了,这让莫道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不过也是随口一问,若是得知了答案,帮上一帮也行。但是既然傅心凌不知道答案,他也就不再纠结了。莫道刚想请示一番,便去练剑,做每日必要的修行练习,却不想又被傅心凌拉住了。
“莫道,你说……君行早他……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吗?这才如此记挂?嗯……如此一来……或许说得通……”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虽然看起来像是有了头绪,却是丝毫不见喜色,反而一副委屈样子,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莫道一看傅心凌神色,心中暗叹一口气,虽然并不很懂傅心凌为何出现这样表情,但是也是看不下去的,便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心想着如何叫她不要再想这件事。
他心思一动,忽然有了主意。
“傅姐姐。”他出言唤道。
“什么?”傅心凌整了整神色,扭头看他。
“我其实有点疑惑,我这样频繁突破,是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吗?”
“啊,这个啊。”傅心凌好歹也是个开山长老,活了两百年有余,见识宽泛,此时遇上后辈请教,自然是要详细解答一番。“我猜测,这正是合了法则中不破不立的规律的缘故。你三年前突破,是因为你强撑去了散仙峰,回来后又被罚挥剑三千下,身体被消耗一空,再以丹药温养补给,之后也没有再在晚上继续打坐修行,而是靠睡眠给身体充分的休憩和吸纳时间,才会有所突破。不过这种方式在前人之中虽说并不是没有,却也是不多的,大多数人一生之中,都无法遇上一次。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巧。”
“哦……这么说来,我这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咯?那如此再来上几番,那才杰榜上,我岂不是就可以名列前茅了?”莫道调笑着,想通过欢快一点的语气把傅心凌逗笑。
傅心凌听了这话,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呵斥道:“瞎想什么,出生入死,行走刀锋,哪是什么好事。稍有不慎,你的小命就丢了你知道吗?”
莫道被骂的一缩脖子,刚想点头称是,傅心凌却又是兀自说了起来。“话说回来,你那话也没错。你老实回答我,你当初飞去散仙峰,是不是差点出事?”
莫道尴尬笑笑,目光躲闪了一下,却是编不出什么好答案来,只得点点头,小声答道:“我那时已经用光了所有的丹药补给,要不是因为没力气飞不高,底下的山上又刚好长了树,我大概就摔死了。”看着傅心凌越渐可怕的表情,莫道末了还弱弱的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摔下去能不能挂在树上,在我前面一丈远的地方就是些大石头……”
“你还好意思说!难怪那时候君行早要罚你三千下!要是我,我罚你五千不止!”傅心凌抬手就去拧莫道耳朵,直拧的他嗷嗷直叫,连连求饶。
“疼疼疼疼疼!傅姐姐我记得教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承诺我以后也好好的行不行?”
傅心凌叹了口气,松了手,还顺便帮莫道揉了揉耳朵。“算了算了,腿长在你身上,我也管不着。你小子自幼爱折腾,记得以后注意些便好。说回来,那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那位师兄的剑光好生厉害,活活把我困死在中间,好几次破了我的护体灵气,直逼的我死命硬抗,差点就在腹部一刀了。那时候我激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扛下了那一下,然后认输。我想,这大概就是原因了。”
傅心凌眉头一皱,“你是说,他在比试中下杀手?”
莫道垂眸思索了一下,半晌,犹豫道:“……算是吧。反正看他出招确实是比其他的师兄师姐狠些,不过比试之中把人逼上死路以迫使对手认输,这也是很常见的吧?”
“不,这不一定。”傅心凌却仍是不肯放松语气,追问道:“他昨天可有在你身上留下伤口?你昨天那件衣裳呢?”
“衣裳我一出比试场就给换掉扔了,他昨天也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伤口。”
“说了实话?”
“嗯。”莫道点头。
“他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傅心凌语气很是严肃,似乎很看重这件事。莫道心下一惊:莫不是傅姐姐要拿长老架势去追责那位师兄?他又没有做错事情,比试场上胜负输赢,磕磕碰碰都是常有之事,难不成因为他是掌门弟子,就要另开炉灶,让一位师兄受牵连?
于是他赶紧一把抓住傅心凌袖子,求情道:“傅姐姐,这比试输赢都是常事,可不能因为……”
“噗……哈哈哈,你这小子,瞎想什么呢。”傅心凌看莫道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似是无奈的看着莫道,“我是一屋长老,自然不会意气用事,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判断方式。你要记得,身居高位者,断不能意气用事,但是也要为事机敏,很多事情的蹊跷之处都是深藏的,我们要注意到它,然后去确认它的是非好坏,这样,才是对更大多数的人负责。当好一个领导者,可是很累的,记得了吗?”
莫道听了傅心凌的话,又回想自己那片面的想法,不禁尴尬的有些脸红,但还是将这话暗暗在心里记了下来。
傅心凌将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追问道:“记得他叫什么吗?”
“记得。是唐长老门下的大弟子,叫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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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北京可真他娘的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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