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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御剑而行,在天上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土匪窝”。
这个“土匪窝”里的人倒不像云长续想的那样凶残,看到他们从天而降只是略微吃惊,听说他们想见自家老大,便和和气气说了一声待我去禀报。
不一会,那个去禀报的人就回来了。
“两位请进。”他恭敬的说,把人引了进去。
二人由他引进,在路上碰见的昨天那个大狗。
“哎呦我滴娘嘞,”大狗吓了一跳,把带路的人拉到旁边,“他们俩怎么进来了?!”
带路的人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理所当然的说,“他们是来见大哥的,大哥让我领他们进来。”
大狗的表情十分精彩。
两人随着带路的人到了大殿,昨晚那个玄衣男人站在大殿中央等他么们。
只不过他今天换了一身青色的衣裳。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昨晚疑似在场的少年。
“两位,又见面了。”他笑道。
“不知怎么称呼?”顾随盲说。
“叶祝寒。”
云长续听了他的名字,皱起了眉头,觉得在哪听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顾随盲也把他和云长续的名字报里出来。
叶祝寒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个惊奇的表情:“幸会幸会,还请二位入坐,我已命人准备了早膳。”
“不用了,”云长续说,他现在暂时没有心情吃东西,“我们是来问叶兄一些事情的。”
“霍家村的事情?”
“正是。”
叶祝寒点点头,对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入座吧,说来话长。”
他们坐在了席位上,一桌子的好菜香气扑鼻,然而两人都没有动筷子。
叶祝寒不强求,也坐了下来。
“……霍家村,你们也瞧见了吧,会喘气儿的都死干净了,剩下一条当时自己跑到山里玩雪的病弱大黄狗。”
“……不是你们干的吧?”云长续道,面色有些犹豫。
其实他觉得应该不是他们干的。
“当然不是。”叶祝寒失笑,“你不也觉得不是我们吗?”
他一直盯着云长续,留意他的所有表情。
“唔,让昨晚上你们住的那个庙变成亡庙的,和屠了霍家村的是一伙人。”
“为何要……做这种事。”
“唔……”叶祝寒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我哪儿知道啊,犯罪份子的心思若是明白了,哪儿还有那么多变态哦,警察一抓一个准。”
云长续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做这个事儿的人,就算是官府衙门也好,不敢抓的。”
“权贵?”能让官府衙门忌惮,非富即贵。
“差不多吧,陵川王家的亲兵。”叶祝寒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三泉嘴角,三泉乖乖张嘴含住他的筷子,他满意的笑了一下,“这一片恰巧是陵川王封地外围的三不管地带,陵川王家的几个兵到处劫掠,老百姓被欺负了也只能憋着,一是没地儿说理,二是即使说了也没人敢管。”
“之前那个寺庙,他们便是看上了十里八乡来的香火钱,一夜之间就洗劫了,连带着有可能到外地去告官的过路人一起。”
“屠村也是发展下来的必然结果,”他闭了闭眼,“那日想去救人已经迟了,血泊一片,而且不知道霍家村的人怎么惹了他们,还不允许我们帮忙收捡尸体。”
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让霍家村老老小小多少具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即使投诉到陵川王那儿,他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公开检举批评’一下,睁半只眼闭半只眼的默许他们的行为,因为他们抢的东西大半都进了陵川王是口袋。”
“那为何你们无事?能安然到现在?”
云长续回头,是顾随盲在说话。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此时顾随盲的眼里透出了浓浓的杀意,淡色的眸子下风雨欲来,声音听了让人宛若坠入冰窟。
云长续第二次瞧见如此翻天杀意与冰冷。
第一次是在山洞里的时候。
叶祝寒一哂,把有些怕顾随盲的三泉护到身后。
他并不怕顾随盲,声音依旧四平八稳:“因为我们敢横,他们来,我们就敢反抗,反正都是死,那么就拉垫背的好。”
云长续依旧记得叶祝寒昨夜训诫大狗他们的话,但从上面那席话看来,他也不是个善茬。
叶祝寒又换回得体的笑容,“你们到霍家村去,是寻熟人吗?”
“嗯……霍青榕。”霍青榕就是霍老板的妹妹。
云长续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并且开始头疼怎么跟霍老板提这事儿。
“青榕姨……她的字儿非常好看,人也非常好……”三泉声音有些嗫嚅。
没人知道该说什么,叶祝寒揉了揉三泉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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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下雪了,并且刮了很大的风,天灰蒙蒙的连成一片。
叶祝寒给他们留了两间客房,让他们待在这儿等雪停了再走,云长续答应了。
回到自己暂住的客房没多久,云长续又忍不住窜到顾随盲那边了,却瞧见顾随盲在打坐。
顾随盲就连打坐时眉头也是皱着,嘴唇有些白,脸色不大好。
“怎么打个坐都不好好打呢?”云长续小声嘀咕,退了出去。
顾随盲听完霍家村出事的缘由后脸色一直铁青着,若是把他的仇人往他面前一摆,云长续确信他会一刀捅死那个人。
很奇怪了……
云长续暂时不想回房间窝着,在院子里四处乱逛。
说是院子,也不过是山上的纯野生景观,再在外围围个篱笆圈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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