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表演后林湛看向导演，以目光询问。
导演点了点头，“再来一遍，你唱的时候多往观众那边走走，活跃气氛。”
林湛点头，回到舞台上，灯光暗下再亮起，音乐也随之响起，歌声在现场回荡。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先去休息，晚上正式彩排。”
之后林湛回到休息室，换好衣服等着晚上的正式彩排。
化妆的工夫，陆续有人过来串门，除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还有一些经纪人带过来的刚出道的新人组合，一进来就先客客气气鞠了个躬，热情洋溢的喊着：“林湛前辈。”
林湛看了他们一眼，江承衍公司最近势头正猛的偶像组合。
个个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脸上除了胶原蛋白就是少年气。同样的，疲惫也很明显。为了保持高曝光他们的行程很是密集。
这也是一种试炼，资源砸下去了，谁的水花大，谁之后才有可能获得更多的资源，而有的人就要被淘汰。
林湛垂着眼，莫名想到自己，他给江承衍带来的远不及他可能带来的损失，所以江承衍轻易的淘汰了他，就好像一件可以随手丢弃的旧玩具。
他扯了扯嘴角，讥讽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承衍还是一点没变，不，甚至更恶劣了，还雇佣童工。
林湛的沉默让屋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贾楠正要出面，这时林湛从桌上抓起一把工作人员准备的零食递给他们。
组合队长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林湛开口道：“挺好吃的。”
队长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接，扬起笑脸，“谢谢林湛前辈。”
走得近了，林湛才看清他们眼下层层粉饰依旧可见的黑眼圈，他想了想，道：“要是你们和江承衍解约了，可以来我们公司。”
这下就连对方的经纪人都愣住了，不过好在贾楠反应很快，她立刻接话：“林湛和你们开玩笑呢，我们公司那比得上星火的资源。”
星火是江承衍的经纪人和他创立的经纪公司，几年时间就在圈里站稳了脚跟，是很多新人向往的大公司。
对方经纪人尴尬笑笑，林湛神色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让她想起林湛和江承衍不和的传闻，不过在今天之前她只以为是传闻，看来这两人的确是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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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闻祺手里捏着林湛塞给他的零食，有些莫名其妙，一想到林湛说‘挺甜的’的时候又有些想笑，这人真把他们当小孩了。
他抬头看向经纪人，“贺姐，接下来我们去哪？”
贺姐看了眼隔壁江承衍的休息室，“都到门口了，和你们江老师打个招呼吧。”
四人闻言，显得有些退缩，推搡来推搡去的谁也不肯打头阵。
江承衍不太好相处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尤其他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了就莫名发怵。
最后还是赵闻祺被赶鸭子上架，毕竟他是队长，他走到休息室门口，抬手敲门。
很快，江承衍身边的工作人员过来开门，“谁啊？”
赵闻祺脸上堆起笑容，“我们来和江老师打个招呼。”
那人侧过身，让他们走了进来。江承衍已经化好了妆，坐着椅子上玩着手机，屋里人不多，很安静的气氛。
见他们进来，江承衍懒洋洋瞥了他们一眼就继续低头看手机。
贺姐则直奔江承衍的经纪人而去，她对江承衍和林湛之间恩怨颇为好奇。
赵闻祺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我们刚，刚刚去和其它前辈打招呼，顺便过来见见老师。”
说完，江承衍依旧没什么反应，赵闻祺内心苦不堪言，想了想，他摊开手，没话找话，“林湛前辈还给我们拿了零食。”
江承衍划着手机屏幕的手一顿，他扭过头看向赵闻祺的手心。
停顿片刻，他伸出手拿走一粒奶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浓郁的奶味立刻在嘴里蔓开。
过了会，江承衍才开了口，“彩排得怎么样了？”
林湛的节目排在第十一个，他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随着时间越近，他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过了会，他猛地坐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保镖闻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路上正好碰上结束彩排往回走的江承衍，两人目光对视片刻便沉默错开，一直到走远江承衍才回头看了一眼。
早就消失的奶味好像又在嘴里弥漫，江承衍伸出手，“糖。”
刘敏把奶糖递给他，忍不住叮嘱道：“少吃点。”
江承衍有个和他冷俊外表极其不符的癖好，喜欢吃奶糖。
而且他不是含在嘴里慢慢等糖化了，他喜欢用力把糖咬得稀碎，好像在发泄着什么。
林湛和保镖从卫生间回来都路上碰到了贾楠和台里的工作人员。
贾楠道：“正好直接过去候场，下一个节目就到你了。”
林湛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候场区。
听到主持人念到他的名字，贾楠拍拍他的背，“去吧。”
林湛一路小跑着走上升降台，过了会，伴随着熟悉的音乐声，他心里的那点紧张才逐渐消失。
彩排顺利结束，林湛松了口气，回到休息室卸了妆换好衣服已经将近十点，再折腾到家，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
好在明白白天没有行程，他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不过或许是今天见到过江承衍的原因，就连睡着了江承衍也要来骚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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