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不疑的哭嚎在庭院深处时隐时现,这就是深宅大院的优点——隔音。
枣红马与韩说的红棕马并排拴在火云旁边。最近东方朔心情好,绕远路把我送回长平侯府才出城回家。
二舅的声音从隔壁厢房传出来。
“这个,还有这个,都吃了,伤好得快些。”
韩说受伤了?
“去病是你吗?进来吧。”二舅招呼我。
韩说趴在榻上,三千青丝垂落四周,眉眼间充斥着挥之不去的忧郁。
“都过去了,没事儿的,别想太多。”二舅放下手里的药碗,拍拍韩说的肩,“去病对朔方原好奇,你在那里住了六年,不如你给去病讲讲有关朔方原的趣事,也许会开心一些?”
“你要和苏武一起去朔方?”平阳侯坐在榻边,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声音里满是怒气。
“苏武要去看望他父亲,找不到同行的人,我已经答应陪他去了。再说我也一直想亲眼看看那神秘的兵家必争之地。”顺便还可以去祭拜一下韩太师。我在心里补上一句。
对方一双剑眉紧紧蹙起。
“不许去。”
“为什么?”我撑起身,不满地抗议。
“太危险,烽火初霁,匈奴随时可能反扑。”
这的确是个有力的理由,可惜并不成立。
“舅父说了,朔方原近期不会有战事。再说,陛下已经批准我出关——”
“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他粗鲁地打断我。
被用这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命令着,我开始有些不耐烦。
“如果我说我偏要去呢?”
平阳侯并未答话,双目渐渐眯起。
我赤裸地趴在榻间。
发髻被揪到半散,发簪也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喉咙里火辣辣地疼,脸上胸膛黏糊糊一片,睁不开眼张不了口。
厢门“吱呀”开启又合上。我被抱到浴桶里,用热毛巾擦拭去睫毛和嘴唇上粘着的浊^液。热水刺激到后背,痛感袭来,伸手触碰肩胛骨,竟然摸到数排清晰的牙印。
“对不起。”闷闷的声音贴着脊椎传来。曹襄将我围进臂弯里,吻上他方才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
我扭动着挣脱,身后人随即加重力道,紧紧箍住我。
我一口咬上他的小臂。
对方吃痛。
我爬出浴桶,默默披上中衣,套上木履。
“弟弟。”
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叫住我。沉寂良久,对方只发出一声叹息。
“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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