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黑云中,两道身影似闪电般,在这里浮现,须臾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电闪雷鸣,那是两人兵器相接的声音,几乎要将耳膜震破,整个天幕摇摇欲坠。
每响一声,泽玉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天君,你快把我的穴道解开,我不能看着谢景深去送死!”泽玉喊道。
天君回道:“我帮不了你,我现在只是元神,而且是谢景深封住的,只有他能打开。”
泽玉的心一沉。
忽然,泽玉茅塞顿开,想到了一个计策,如果她把元神和身体分离,她就能挣脱谢景深的桎梏。
计起便施,泽玉暗自蓄力,生生将元神剥离出来。
察觉到泽玉在干什么后,天君急忙按住泽玉的肩膀:“泽玉不可,你这样很可能损伤元神,飞灰烟灭的!”
将元神抽离出来不是易事,就像将骨头和血肉分离一样,泽玉疼得冷汗直冒:“我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他去送死!”
终于,泽玉元神离体,她祭出破厉,破厉郁泽的仙气将她的元神灼得生疼,泽玉忍着剧痛,紧握剑身,悍然上前。
另一边,云深和谢景深交战正酣,两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腥风呼啸,穿透泽玉的元神,深入灵魂的冷。
就在此刻,眼前的景象和泽玉看到的重叠,两人都战到了极致,只是一击,用尽两人最后的力气,同归于尽。
泽玉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
哧——一声巨响,所有混乱都归于平静,乌云散,腥风止。
云深看着穿胸而过的破厉,心头血从伤口涌出,而他手中的剑锋距离谢景深的心口还有仅仅一寸,他本有机会震慑泽玉,让她脆弱的元神飞灰烟灭。
最后一刻,云深放弃了,他回过身,摸着泽玉的脸颊:“泽玉啊,我怎么舍得伤你,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
云深说完,嘴角漾起一丝笑容,他看向赶来的天君,笑道:“兄长,你永远都对不起我,要不是我替你挡住了邪气,你的一生怎么可能这么顺遂?你永远都愧对于我!”
天君看着自己最亲的弟弟,他的眉眼和自己何其相似。云深说得很对,当年他们一母同胞,是他替自己挡住了所有的邪气,所以他一出生就受尽瞩目,而云深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一滴泪从他眼角流出,划过脸颊坠向碎裂的金砖。
云深忽然发了狂的大喊:“你哭什么哭?我不要你可怜!不准哭!”
天君将那滴泪抹去,第一次像兄长般抚摸云深的头:“弟弟,你看这天边的晚霞,好不好看?”
昔日云深寄养在天君的元神中时,经常奶声奶气的问他:“哥哥,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晚霞,晚霞是什么?”
原是刚才有两个小仙娥讨论晚霞被他听了去。
天君一边认真看书一边答道:“晚霞是夕阳光芒折射而成,色彩瑰丽。”天君顿了顿,放下书本认真答道:“晚霞多见于晴朗天气的傍晚,各种各样的颜色重叠在一起,气势恢宏,很好看。”
云深的声音没有再想起,大概是在想象晚霞的样子。
天君重新拿起书本:“弟弟,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晚霞的。”
穿过时间的罅隙,回到现在,云深恢复了平静,两人就像普通兄弟一样,一起看着天边渲染的夕阳,他们的侧脸是那样相似。
云深已死,群魔无首,渐渐溃败,他们逃出仙京,遁入暗黑之地。
泽玉浑身颤抖,紧紧的抱着谢景深,如同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好险!真的好险!谢景深轻轻的拍着泽玉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仙京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的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经此一役,仙京损失惨重,掌管天人合同的上神只剩下泽玉一个,上仙更是殒灭无数,光是金摇殿的重建都花了数月时间。
那次战役过后,泽玉和谢景深都受了重伤,因为仙京重建的缘故,两人去了南极仙翁的仙山上养伤。
仙山。
“别打这张,换——换那一张。”泽玉坐在谢景深旁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道。
谢景深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张骨牌,似笑非笑的看着泽玉:“真的打这张?”
腿上裹满纱布的九天玄女催促道:“快点快点,打牌都这么磨磨唧唧,要是到战场上谁还给你们时间讨论?”
谢景深笑了笑,将牌打了出去。
一场牌毕,谢景深输了,泽玉懊恼不已:“不该打那张的,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顺着我?”
谢景深刚想说话,就被南极仙翁叫停:“打住打住,有什么肉麻的话你们回去关上房门慢慢说,我年纪大了,听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卿卿我我。”
谢景深便不再说话,只是象征性的摸摸泽玉的头,引得众人一阵白眼。
泽玉等人在南极仙翁处养伤,余初雪他们这些小辈每日忙得团团转,忙着重建仙京,泽玉已锻炼他们为由,每日还需向她汇报情况。
众神一边忙着建设仙京,一边还得四处寻找四处逃窜的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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