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用力一擦眼睛，抹了抹脸，奔回来道：“人呢？”
江晚吟道：“走了。”
金凌失声道：“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江晚吟讥讽道：“不然呢？留下来吃晚饭？说完谢谢你再说对不起？”
金凌急了，指着他道：“难怪他要走的，都是因为你这个样子！舅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闻言，江晚吟怒目扬手，骂道：“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口气？你找打！”
金凌脖子一缩，仙子也尾巴一夹。江晚吟那一巴掌却没落到他后脑上，而是无力地收了回去。烦躁地道：“闭嘴吧。金凌。闭嘴吧。咱们回去。各人回各人那里去。”
金凌怔了怔，迟疑片刻，乖乖地闭嘴了。
耷拉着脑袋，和江晚吟一起并肩走了几步，他又抬头道：“舅舅，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要说？”
江晚吟道：“什么话？没有。”
金凌道：“刚才！我看见的，你想跟魏无羡说话，后来又不说了。”
沉默半晌，江晚吟摇头道：“没什么好说的。”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失丹原因吗，那更说不出口的。如果真要说，那也是他只想和他聊聊天，互骂几句，或者喝一杯酒。但没机会了。
金凌低声又问：“他还会回莲花坞吗？”
江晚吟脚步不停，沉吟道：“不会了。”
莲花坞或许在他心里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短期歇脚驿站，他已经有了新家，便不会再想回来了吧。莲花坞大门从来就没有对他关闭过，是他自己不想回来。他不记得阿姐说过：常回来看看。
不回来，也罢。各人回各人那去，至少他有去处，阿爹阿姐也放心了。
他一个人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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