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局用鼻孔朝他哼了一声：“我能相信你脑子还没被门撞坏了吧？讲讲你的想法。”
得了令的秦正于是无所谓的清了清声：“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是说如果啊，我这么英俊潇洒倜傥风流和您那啤酒肚当然不是一个类型的，”见董局没有发作的意思，姜一溯也静静的对此未予置评，他于是毫无障碍的过渡到了正题。
“我要是你，我会第一时间自查电脑上是否别植入窃密软件，然后再检查办公室是否有窃听窃视设备，接下来再调取办公室近期监控，看是否有可疑人员进入，但显然，你只做了前两步，最后一步没有做。”
“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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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秦正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还全须全尾的拿着申请并案调查的分析报告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依据。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能随意进出你办公室的就那么几个人，除去作风严谨的那几位弟兄，剩下的，我算一个。如果是我的话，我干嘛不直接用你的权限把所有案子都调出来自己查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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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是你想藏的深一点钓大鱼呢？”老局长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啜了一口。
“OK，那退一步，如果是我，我难道比您更有买通监控室的能力？恐怕我还没来得及钓到大鱼就被在暗处的您黄雀在后了吧，怎么还会站在这里跟您分析这条条道道呢？”
秦正眼神有些飘，在想另一种可能，没注意到旁边姜一溯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有些发沉的表情。
“那你是如何判定我没有查监控呢，说不定我是查了故意不吱声在这堵着你呢？”老局长不慌不忙的又饮了一口茶，假装没听明白最后的那句话。
“董局，这监控您原本肯定是要去查的，最终却没有去查，您能确定监控的人没问题吗？”别说干了这么多年的老刑警了，就算是个普通人，遇到这事也会去调监控，董局不可能跳过这一步，但是自己进他办公室的事明显没被察觉，那么只能说明有人动了监控的手脚。
那就是监控室的问题，要想抓这鬼，重点方向看来不是董局的办公室，而是监控室了，那么告知董局监控没问题的人，就是目前最有问题的人。
不过也不排除董局现在是在故意下套，明明已经看过完整的视频但选择一声不吭的潜伏，那就表明就算董局有什么，这局里也一定还有别的暗处的势力，得要他尽心去周旋。
秦正知道自己是没问题的，但他又不能阻止别人觉得他有问题，比如此时在身旁的姜一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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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的人是多年的老同事了，他一定没问题。”不知是不是秦正的错觉，他总觉得老局长在说‘一定没问题’时神情没有那么笃定，但是还来不及他觉出什么所以然来，姜一溯就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另一种情况，您就是背后那只黑手，今天故意和我们说这些，是想引起内部的猜忌消耗，然后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您好乘机做掉您遗留的痕迹，说不定我们还能查到您留给我们的替死鬼。”姜一溯在生活中一定是那种只要他开口，群聊一定瞬间冷场的人。
秦正觑着董局的脸色，怀疑如果是自己说出这番话，今天不被大骂一场外加几千字检讨，是一定走不出这个办公室的。
“小姜，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我也不多说，你们要是怀疑就去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来，”老局长的脸色最终还是转缓过来，“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要求并案调查的这几起案子，被我拿掉是有原因的。被害人家属都先是激烈的讨要说法，后来就接受了结果搬家销声匿迹了。”
秦正在心底又嗤笑一声。
严谨呢？这要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那我只能认为他已经认为死者是被害人了，那么也就说明，他果然知晓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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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不去插手是因为涉案跨区太多，工作量太大？”姜一溯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问不出口，但还是有这个问的必要，因为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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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猜局里是出于对死者家属的安全考虑吧？”秦正故意放出话来试探二人。
毕竟一个不知内情的人，是不会联想到受害者家属的安全有何值得考虑的，最多认为是家属心绪不平怕触景生情，而知道背后原因的人，自然就会第一考虑家属的安危，毕竟当初搬走到底是家属自愿还是被迫的还没有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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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局长又微微叹了口气，在热气盈盈的水汽背后看向秦正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清，“没错，是出于安全考虑。”
有这句话，秦正就知道，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于是心下放松下来，转头就看见姜一溯的脸色比之之前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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