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不禁急了:“我什么都没做,我今天出去遛马,在城外的树林里看到她被几个乞丐欺负,那我是习武之人,看到这种事,能坐视不管么?我是不是得行侠仗义?那我就救了啊,然后,然后她就这样了。”
林哲远:“……不管怎么样,清越,这次的事真的是多亏你了,若不是你,小师妹有个闪失,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师父?!”
江清越道:“好了,你也别太自责了,好在人没事,不过陈秀儿怎么会这样?”
以前陈秀儿也是个爽朗大气的女子,江清越还记得,她有一双爱笑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脾气极好,陈赫武极其宠爱这个独女,有时候弟子犯了错,唯恐被陈赫武处罚,便去求陈秀儿帮忙求情,陈秀儿都会答应。
那样一个善良爽直的女子,如今却变成了这样,江清越不禁也是心痛。
“现在线索又断了,本来以为陈秀儿会知道些什么,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周睿安说道,“我先派人去请大夫。”
林哲远一脸自责,师父被害,师妹又迷失了心智,他真的是心乱如麻了。
大夫很快就来了,陈秀儿是得了失心疯,应该是受了重大的刺激,后来又受了伤,所以才会一时间心智大乱,这样的情况,药石无解,只能靠针灸和调养,必须受到精心的照顾,否则病情会更严重。
送走了大夫,林哲远心事重重,倒是丫鬟却端上了一个托牌,里面都是陈秀儿的东西。
江清越看向林哲远:“大师兄,你最了解秀儿……”本来想直接说秀儿的,但是周睿安望了过来,她本能改口:“秀儿姑娘,你先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林哲远点了点头,他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只是当他看到,陈秀儿的里衣被撕开一角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怒。
陈秀儿迷失心智,毫无自保能力,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多亏是被江清越碰见了,否则……
江清越看着那里衣却是一动,接了过来,然后顺着被撕开的一角把整个衣服都撕开,发现衣服里面竟然有一个夹层!
半片襁褓竟从里面掉了出来!
白色丝绸襁褓,上面还绣着多子多福的图案,不管是绣工还是丝绸,都是极好的,只是可惜,这襁褓只有半边。
江清越捡了起来,“这个是……”这个肯定不会是陈秀儿的东西。
周睿安若有所思地看了江清越一眼,江清越来威远镖局是为了自己的身世之谜,现在又有一个孩子用的东西,那么,是不是能说明,这个襁褓以前是江清越用过的呢?
周睿安接了过来,“这东西看起来有年头了。”
江清越听明白了他画中的深意,这不是最近的东西,如果是以前的,那就和她的身世之谜有关。
为了以防万一,江清越把所有的衣服都拆开了,但是并没有其他的发现,除了这半边襁褓。
“看来这襁褓就是陈赫武要保护的东西了。”周睿安下了结论。
一个在仓皇之中留给独女的东西,一个哪怕牺牲了满门,也要保护的东西,这半块襁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江清越的五指缓缓地收拢:“我有预感,如果找到了凶手,我的身世之谜可能就真相大白了。”
周睿安点了点头。
“我看这料子并不普通,说不定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还有刺绣,刺绣也能查得出来。”江清越说道。
周睿安便道:“我派人去查。”
三人说着话,就听陈秀儿抽噎着跑了出来,看到江清越眼睛一亮,立刻扑到了她的怀里。
江清越本能地抱住了她,然后温声安抚:“别怕别怕,我在呢。”
周睿安、林哲远:“……”
林哲远眯着眼,第一次觉得江清越似乎,有些碍眼了。
陈秀儿找回来的第二天,王淼和关有为就上门了,他们是冲这陈秀儿来的,两个人都要提审陈秀儿,要把陈秀儿带回去审理,理由都是现成的,陈秀儿很有可能作为现场唯一的幸存者,她对调查清楚案情很重要。
这一次王淼一改平日里温和的做派,态度极其强烈,要求把陈秀儿带回刑部。
关有为寸步不让,“此案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没有让你把人带走的道理!”
“刑部羁押的都是嫌疑犯,你大理寺收监的却都是判了刑的死囚,便是要去,也得去我刑部!”
“现在尚且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陈秀儿有杀人嫌疑,入不得你刑部!”关有为寸步不让。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林哲远便道:“两位大人,小师妹她受此刺激,心智不清,便是此时问话,也无济于事,不知可否先让她留在家中治病,待病愈之后再由二位大人问话?”
“不可!”
“不可!”
王淼和关有为齐声否决,“周大人被圣上停职待审,他是涉案人员,陈秀儿不能住在他的府上!”
没办法,陈秀儿只能离开周府,现在陈秀儿还离不开江清越,江清越也得跟着她走,林哲远肯定要照顾陈秀儿的,所以三人都被迫地离开了周家。
周睿安:“……”
王淼和关有为还试图带走陈秀儿,但是只要一有人接近她,陈秀儿就会大叫不止,攻击试图靠近她的人,他们还找来了大夫,确实证实了陈秀儿是得了失心疯,王淼和关有为这才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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