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洛弯下了腰,伸出了手,手已经接触到了圣旨,但,少白洛却只是接触到了圣旨,圣旨都没能拿起圣旨,更别说摸到圣旨下的红鸟。一道漆黑伸入了少白洛的虎口间,挡停了少白洛的动作。
少白洛面向地面的脸上,脸色一僵,继而阴霾密布。
谷雨伸刀向下,低头向下。谷雨看着少白洛的耳边侧脸,看着那道被红鸟顶得隆起的圣旨,说道:“驸马,你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
谷雨握刀的手缓缓用力,长刀一点点将少白洛的手挑起,抬离了那道圣旨。他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突然出现的目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目的能让你敢走入这庭院,走进这满院刀意,但却知道这圣旨绝对不是你的目的,更不是他或者他们的目的。那庭前将一说,也肯定是个幌子。”
“他或者他们”指的是吕南主及吕南主身边的人。谷雨看了一眼帝宫的方向,说道:“但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目的是地上这只已经死僵的红鸟。”他声音稍顿,看向少白洛的双眼,说道:“或者说该叫它朱雀。”
因阴谋败露,少白洛眼中瞳孔一阵不自已的收缩。
“那么。”谷雨将手中刀从少白洛的手下抽离,上抬,刀刃面向了少白洛的颈间。他道:“那么,请驸马告知一二,这明明已经死僵的朱雀于你还有什么作用?于我还能有什么伤害?”
是了!屋顶上莫曳似明白了什么。他心中重复着“本魂离像”四个字,一遍而两,直至四五遍。他道:“莫非……”
孩童见莫曳神情变化而不解,闻莫曳言语更不解,问道:“莫非什么?”
莫曳目光几乎是凝成一束的看着少白洛的背影,他道:“莫非,少白洛才是真正能承载朱雀的人?!”
“承载朱雀?”孩童更疑惑,他看向将红鸟掩盖在了下方的圣旨,说道:“那只鸟不是已经承载了朱雀而来吗?”
孩童却不知,那只鸟能承载朱雀,但却算不得是真正的承载了朱雀。就犹如以纸兜水,能兜得住多久?而若少白洛此行而来真是如他所想,那么这一个驸马必定不是那兜水的纸,而必定是那能装水的缸!
一点通,便是一线通。莫曳蓦然明白了所有,明白了为什么一直没有答应少氏请婚的圣帝突然间就点了头,明白了上次花月湖事件后,圣帝为什么会不留余力的挽救已经无可救意义的少白洛。无疑,圣帝之所以点头必定是突然间发现了少白洛的不同,以大奇丹药救少白洛,则是因为少白洛不能死。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少白洛的特殊。那少白洛竟是这般的特殊。
“那丹药……”莫曳心绪突然微顿,后思绪再返回到了圣帝以丹药救治当胸被谷雨一刀穿透的少白洛之时。他的思绪集中在了那颗丹药上。
“什么丹药?”孩童听得茫然。
莫曳却想得更通透。莫曳道:“看来那颗丹药,并非只是能救治少白洛这么简单,那颗丹药必定与朱雀有关,最主要的作用,必定是能让少白洛更能成为可完全承载朱雀的人。”
如莫曳所想,的确如此。那颗丹药不但救了少白洛,更打通了少白洛体内某些天障,而少白洛正是那个自唐煌开国以来的历史中都没有出现过的、能够完全承载朱雀的人!
少白洛身体的诡谲,莫曳已经想明白,而谷雨却依旧不知晓,但不久,谷雨就将尽知,是因,少白洛虽然没有接触到地上的红鸟,但红鸟依旧发生了诡变,是因此时只是隐隐有所觉,却始终不能想起的鬼夯子和苏千战最终想起了那个天地间有人能与朱雀本魂融合的传说。
鬼夯子和苏千战看着少白洛和地上遮盖了红鸟的圣旨,皱眉沉思。谷雨看着少白洛,拿着刀在少白洛的问而不答后继续开口。谷雨道:“少公子,你可想清楚,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那么这次,你可真没有了再捡回一条命的机会。”
说罢谷雨手中刀,刀向先,刀刃向了少白洛的耳下。可少白洛却不言,更冷笑,笑得很不加掩饰。然后,少白洛没有再度弯腰去捡圣旨却接触圣旨下的红鸟。少白洛猛然向着脚前伸手,撑张了五指!
圣帝告诉少白洛,少白洛只要接触到了那只红鸟,就将有一场恐怖杀机,谷雨就将再走不出这座在圣安中有名的庭院。从此可见,碰到或是拿到那只红鸟是前提。
然,就在谷雨以刀将少白洛的手从圣旨上挑离后,就在谷雨开口后少白洛因知道可能将无法碰到红鸟而逐渐开始有绝望时,少白洛的心中却多了一抹突兀涌现的诡异,那诡异从他的脚下传来,很清楚的连接在了圣旨之下。
少白洛知道,原来不用碰到红鸟,圣帝说的那场杀机也将起。少白洛此时才知,圣帝让他一定要接触到红鸟,只是为了让他尽可能与红鸟拉近距离。而现下,他已经站在了那一定范围内。
少白洛五指撑张,身有变。
只见,安静跌落在地的圣旨变得不安静,圣旨之下本已死的红鸟突地展翅飞出,小小的身体外扩张着一片流光,那流光有形状,是朱雀。
有变陡起,无人惊声,只有刀与枪,以及穿过石轮的手和一行飞旋的割神刀破碎空气的声响。谷雨见红鸟出而一刀出,鬼夯子与朝林瀚和苏千战更是在地上圣旨变得不安静时便一枪直刺,便一手急推,便一把从怒神匣中拉出了一行飞旋的割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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