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要事在身……”
“呜呜……我娘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我在路上被人拐跑了,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叔叔,你就好人做到底送我去药铺吧。”她眨巴眨巴着泪光盈盈的眼睛,委屈无限。
沧晋被她这么一搅只觉得有些发怵,无奈地摇摇头:“别哭了,我送你去吧。”反正也不算远。
“真的吗?”女娃抬起头,见他点头当即弯起大眼露出开心地笑容,“叔叔,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耶!”
回春堂药铺。
柜台前站着一名墨衣男子,他旁边的小女娃双手叉腰,随口报着药草的名字与份量:“红背兔耳风九钱,黄芪三钱,沉香五钱,虫草一两,雪参半钱,甘松四钱……每样要十份哦。”
小小年纪那么多种繁杂难字的药名,她居然连药量都记得不差分毫。
药铺的伙计手脚并用地听小女娃指挥着,将药草一一称出来,包好:“喏,一共是五十九两纹银,您拿好。”
沧晋替她接过药包,然后眼神示意她要付钱结账,等了许久却不见她有动静:“你娘让你来抓药,难道没有给你银子了么?”
花朵黑亮的眼珠骨碌一转,扯了扯他的衣摆道:“叔叔,不如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把钱垫上吧,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沧晋重重抚额,感觉自己似乎被眼前这个小女娃给变相骗了钱财。店伙计见他们一大一小两人许久没个动作,再次提醒:“这位爷,一共五十九两纹银。”
沧晋丢下一锭银子,拉起女娃离开。出了药铺,他将那一大包药递给她:“小丫头,回家的路你总认识吧?”
一两银子没花,就白得了这么多药,这个傻大个儿真好骗。
花朵乐呵呵地望着他,眼睛忽闪忽闪:“嗯,谢谢叔叔啦,你现在可以安心地去了,我们后会无期!”
话说她办事效率极快,可是另一边的那位小家伙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锦州城最大的赌坊——长乐坊中,此刻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放眼望去,只见赌场中间那张主桌四面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满满当当,他们此刻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庄家手中的骰子匣,这赌坊里的总管亲自坐镇,对手却是身量不及赌桌高的小奶娃,当庄家打开匣子,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三一二,六点小,吃大赔小!”
“这个小娃娃是什么来头,到现在居然没输过一场,太神奇了!”
看热闹的人纷纷啧嘴惊叹,若是每日都来赌坊的人更是连连称奇,连续三日来,这个小丫头天天到这儿来赢了三百两银票就离开。现在眼看着她面前的碎银和银票已经快接近三百两了。
然最说不过去的就是,赌坊身经百战的总管居然还赢不过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实在有失长乐坊的招牌。
这一局,连庄家也开始慌了。然他观察了这么多局,对面的小女娃只是双手托腮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摇盅,完全没有任何其他动作。这个女娃似乎很不简单。沉思片刻,他一招手唤来了跑堂小伙计,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伙计便急急跑去后厅。
一墙之隔,后厅便没了前堂的热闹,静悄悄的。
伙计看了眼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男子,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少主,前面有个客人已经连赢了十数场,连明总管都输她一局。所以,他让我来请示您的意思。”说完,他惴惴不安地看向榻上的人。
“哦?”默了片刻,榻上的红衣男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随口反问道,“对方什么来头?”他声音极低,没来由勾得人心头微荡。
“回、回少主,”小伙计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低头道,“她只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娃娃。”
“五六岁?娃娃?”沈映寒淡淡反问了一句,不喜不怒,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
好久没人敢公然在他的地盘挑衅,这回居然来了个小娃娃实在有趣。
“是、是的。”伙计诚惶诚恐地点点头,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
“本少亲自去会会她。”男子从榻上起身,清魅的声音竟带着淡淡笑意。
赌场总管此刻已是冷汗涔涔,他将手中剩下的十万两全部推到赌桌中央:“再来一盘!我们一局定胜负!”
“我不要跟你玩了!”花生站在对面的凳子上,稚嫩的嗓音中带着丝清傲,她扬起下巴,拽拽道,“我要回家吃饭。”
沈明顿时沉了眼色,现在他要是连个奶娃都赢不下来,沈家的面子往哪里搁,他今后又怎么能在此混下去?
“小丫头,我们再来最后一局,以一赔十,如何?”他直接下了血本,无论如何,下一局在赌桌上,自己必须拿下!
“我不要!”花生自顾自将桌上的碎银子全部装进自己的小包包,然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明天你们找个更厉害的人跟我玩吧。”
一时间,沈明脸上的表情很僵,被个小奶娃拒绝,他实在毫无脸面可言了,目光一冷,他对着跑堂伙计招了招手。那人得了命令,抡起衣袖就朝这边走过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明怒气冲冲地指着她,对伙计命令道,“给我把这个来赌坊捣乱的小东西抓起来!”
花生却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还伸出小手指挑衅地在自己鼻尖上刮了两下:“愿赌不服输,羞!”
那伙计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举起双手对准小丫头就抓过去。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由替她捏了把汗,然花生只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就在伙计以为自己要抓住她的时候,小女娃微一侧身,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动作,她已经闪到了伙计的身后,趁着他弯腰四处张望找她的时候,花生抬起双手就在他腰上推了一把,当即那伙计整个身体往前倾去,他连忙手舞足蹈地勉强保持了身体的平衡。还没来得及擦擦脸上的冷汗,背后再次被一只嫩生生的小手轻轻一戳。再也收不住力道,只听‘扑咚’一声,小伙计一头栽下去,爬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明明那个小丫头没有用力,他却感觉自己腰间的骨头都快要摔断了,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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