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衍眉骨突出，鼻梁挺拔，从眉骨处直转而来，下颌略勾，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轮廓更是流畅而立体，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
尤其一双眼睛。
江承衍的眼窝很深，眉压眼头，眼头尖而深，眼尾微翘，极具攻击性，又透着点冷冽，也把他张扬、傲慢的性格展露无遗。
路远斟酌着词语，言简意赅：“cp名称。”
cp什么意思江承衍还是懂的，不过让他难以理解的是，他和林湛？
江承衍的脸色显得有些微妙，说不清是高兴、不高兴还是困惑。
路远还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
这时，江承衍忽然抬起头，看向路远，“你知道的还挺多。”
路远尴尬笑笑，江承衍进组没事的时候他就刷刷微博看看b站逛逛论坛，逛得多了，什么也就都知道了一些。
江承衍冷不丁又问：“你都在那看到这些东西的？”
路远呼吸一顿，把心一横，咬牙问道：“江老师，你要想知道什么你就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要是让江承衍知道他在论坛吐槽他有多难伺候他还不如直接等死。
江承衍眼一抬，问道：“除了林湛我还和谁被组了cp？”
路远心道，这叫拉郎。他摇摇头，“你的粉丝，嗯，比较强势，所以你基本没有cp。”
江承衍点头，他早上查了一下，他的粉丝似乎的确霸道，因管得宽被骂太平洋警察，洋和衍又正好同音，所以称为洋姐。
他停顿片刻，才好像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林湛呢？”
路远愣了一下，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才是江承衍要问的重点。
他想了想，一边观察着江承衍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道：“林湛现在最火的cp是‘易湛到底’。”
江承衍脸色没什么变化，但以路远跟在他身边三年的经验来看，他现在心情不佳。
“谁？”随后江承衍又讥笑一声，“真够难听的这cp名。”
路远没摸明白这cp名难听和他有什么关系，解释道：“是用了易蘅和林湛名字各一字的谐音。”
江承衍长睫一扫，冰冷的目光落在路远的身上，“我问了吗？”
路远浑身一个哆嗦，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立刻站直，连忙摇头。
江承衍还在冷笑，“他们才认识多久，关系能有多好？怎么会有人喜欢他们。”
路远这次学了聪明，连忙点头，“就是！”
江承衍又扫了他一眼，又问：“他们这cp，和‘衍湛’那对粉丝多？”
路远心道，衍湛还叫得挺顺口。不过江承衍这个问题也的确让他头大，毕竟正确答案一定不会让江承衍满意，他想了想，以很轻的声音说道：“他、他们那对。”
江承衍依旧冷笑，只不过这回连皮笑肉不笑都没了，只是一道气声，他问：“多多少？”
路远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命丧于此，他摇摇头，“只、只多了一点点。”
江承衍没说话，他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在搜索框里打出‘易湛到底’四个字。
往下滑，第一条热门微博是一个视频，视频不长，一分多钟，通过两个人各自的视频片段剪辑而成。
视频内容还和音乐踩点。
当唱到‘嘴角’的时候，林湛的嘴唇被放大，加上滤镜和慢放，一个简单的微笑也显得有些性感。
紧接着画面一转，易蘅看着某处，舔着上牙微笑，动作被放大，和刚才的画面呼应。
唱到“你慵懒伸腰”的时候画面转到林湛早晨起床时的画面，并特意把露出的半截细腰放大再慢放。之后唱到‘亲吻’，易蘅的画面再次出现，他弯下腰，落下一个吻。
看完这一分多钟的视频，江承衍的脸色彻底一沉。
站在远处的路远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一听到歌词，他就猜到这是个色气向的剪辑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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